“你以为,现在我还叫得动他吗?好了,废话少说,就算是亲兄弟还要明算帐,我们开始吧。”
她是指这宗单子的明细问题,没想对方却夸张的摇头道:“钦姐以为我跟他做生意还需要谈吗?只要是他开出的条件,我自然全部接受,这可是从来都不容怀疑的。”听到这话的“CL”
方面的人全不可思议的瞪大眼,这么大宗单子他们居然说不用谈?欧阳钦为难了,她知道这个鼻涕虫小子跟月残一样,也都是那种一旦认定就旁若无人的主。
既然说了要接受月残的全部条件,那自然就是非得他亲自提出的不可。别人说的全当你放屁。怪不得只有他一个人来,连他那特别的超级助理联伊诺都没带,原来根本就没打算跟他们谈。
可她家老板就是死也不碰他们的单子啊!“怎么了,有问题吗?”对方见她迟迟不应,不解的问。那调皮可爱的模样让所有见者都忍俊不禁。
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活脱脱一五六岁还在要糖吃的孩子。都到这份上了,欧阳钦也不忍心打击他眼里的希望。这小子,任谁都舍不得拒绝他的。
“他就在楼上,我去叫他下来吧。”对方一听,立即跳了起来,狂喜的冲过去抱住欧阳钦,在她唇上重重的吻上一记,高兴的惊叫:“钦姐我真是太爱你了!我自己上去找他!”不等欧阳钦的反应,对方便一溜烟的跑了。
“钦姐,钦姐?他去五楼老板那里了!”小越摇摇她,把她从呆楞中拉回来,只听她一声尖叫,也跟着追出去。天哪,现在是午休时间。月残说不准上去打扰他!鼻涕虫你会倒霉的!
别问他怎么会知道上去的几道电子门的密码,欧阳钦绝不怀疑。打开最后一道电子门,欧阳钦已经看到了他。正准备推开那纯粹装饰性的红木门,她惊叫:“尔罕,别进去!”
他推开门,站在大开的门中后知后觉的转过头,不解的问她:“钦姐,怎么了?”噢,天哪!透过门口的他欧阳钦面色苍白的看到他背后,月残在他巨大的办公桌后脸色阴沉的慢慢抬起头,毒蛇般的盯紧他们。
窝在他怀里安睡的冰翎轻轻一颤,在月残举枪毫不犹豫的擦过两人的同时迷迷糊糊的醒来。月残猛的一转皮椅背对他们,不让任何人瞧见他的宝贝刚睡醒时的诱人模样。
从皮椅后传来一句阴冷得让空气掉冰渣的声音:“不管是谁,都给我滚出去!”两人反射性的一哆嗦,欧阳钦反应快的将遭受打击而陷入自我世界的尔罕一把拉出门外,快速合上木门。
“宝贝乖,再睡一会儿。现在时间还早呢。”再让我看一会儿…“唔…我怎么又睡着了。爸你也不叫我!都是你的错!”
冰翎嘟起嘴,揉揉尚且迷糊的双眼,狠狠的瞪他,扑上去在他唇上咬了一口,赌气道:“惩罚!”月残复又舔舔他刚睡醒而显得特别红润的唇,紧紧的拥抱他道:“好好,是老爸的错,宝贝别生气了,恩?”他当然不可能真生气,象征性的一哼,嘟咙一句:“我去做点吃的。”月残点头如捣蒜。又有点心可以吃咯!他嘴馋的跟在儿子身后,眼巴巴的看他作,却不料被他一脚踹出去,道是先解决外面的事。
外面还能有什么事?月残拉开门,果然不出所料的看到,他又在哭了。真是不明白,难道他就不会长大吗?这么一个人见人羡的俊伟男人,居然是个动不动就哭鼻子的爱哭鬼。
(当然,是要看对象的,基本上也就在月残的面前而已。)那个男人的教育还真是失败。欧阳钦如临大赦,把烫手山芋赶紧丢给救星就闪人。根据从小到大的经验,遇到这种事情只有躲远点才不会被波及而无辜受罪。
这两兄弟,没有哪次闹起来不是惊天动地。何况刚才月残还对尔罕开枪,这个打击不是他能接受的。汗…还是暴风雨过后再来观望吧。
“好了,别哭了,让人看了笑话。”月残拍拍他的肩,暗示他这样是很丢人的。但尔罕却丝毫不领情,依旧啜泣得令听者心酸。月残无法,只好先让他进去再说。
“哥,呜…那个男孩是谁,你居然那样抱着他!呜…”吃醋!吃柠檬!吃青橘子!酸!“尔罕,把脸擦擦。别跟个孩子似的,连自己唯一侄子的醋也吃。”
啊?寒尔罕张大嘴,一滴泪顺势滑进他嘴里,傻乎乎道:“你说,他就是你的儿子?他怎么会在这?”
“不是他,难道我还会抱别人?他暑假来公司打工的。你怎么来了?不怕惩罚了?”给两人倒杯红酒,月残递给他,自己靠在办公桌边着迷的描摹儿子在小厨房里忙碌的身影,一种名为幸福的情感充溢心间。
“当然是光明正大来的!你肯跟寒氏合作了,父亲定的那条规矩自然是不能再用了。这回,我看龙潭的刑堂还敢惩罚我!哼哼…喂,哥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没听。”月残干脆道,因他见儿子的点心已经做好了。香啊,这么远都能闻到。“哥!”尔罕可不乐意了。他怀着极度喜悦的心情迫不及待的来见他,可他却是这副漫不经心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