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容话没听的太清。
盛玉宇挠了一下脸,“我说,他叫什么名字。”
容话别开眼,没能立刻答上话。
他这幅神情落在盛玉宇眼里明摆着是躲闪,盛玉宇悬着的心又一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你不会连他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就让他住到家里来了吧?”
容话有些敷衍的嗯了两声。
“不行!”盛玉宇放话道:“我不能让一个来路不明的人和你住在一起,太危险了!”
容话说:“他人挺好的,没你想的这么糟糕。”
“知人知面不知心!”盛玉宇义愤填膺,“有些人表面上文文弱弱的,背地里说不定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大坏蛋!衣冠禽兽、道貌岸然!”
容话觉得盛玉宇的念头有些太偏激,但明白对方是在关心自己,没说什么,只是道:“他房租也给了,现在大半夜你难道要我把人扫地出门?”
盛玉宇一听,似乎也觉得自己有点太咄咄逼人,前思后想一番,又把自己的背包往沙发上一扔,说:“我不放心你和他同处一室,今晚住你家,有什么风吹草动我能及时保护你。”
容话心说普通人能打得过他的真的不常见,不过他顾忌着盛玉宇的感受,话到嘴边又换了一种表达,“家里没有多的床。”
盛玉宇把鞋一脱,两眼一闭直挺挺的躺在沙发上。
容话盯着盛玉宇的脸看了一会儿,见对方半点没有离开的迹象,遂去关了一楼的灯,转身回房。他明天还要早起,再耗下去肯定起不了床。
走到二楼时,听到盛玉宇在黑暗里喊了一句:“晚安,有事情记得叫我!”
容话忍俊不禁。
他回房间的时候浴室里的灯还亮着,慕别估计还没洗完,遂准备自己先睡。可等他走到床前时却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他家里只有一张床,盛玉宇霸占了楼下的沙发,难道他今晚还要跟慕别两个人睡一张床?
昨晚纯属意外,他不是个喜欢跟别人一起睡的人,他思忖了一会儿,从衣柜里拿出被褥,在地板上打好了地铺。
慕别穿着今天刚买的新睡衣出来时,容话已经躺在了地上,酝酿睡意。
慕别在容话的身前半蹲下,容话听到动静睁开眼,见是慕别,便说:“你睡床,等过几天我拿了家教的工资,去买张新的。”
慕别睡衣的扣子没扣全,只随意的扣了几颗,闻言道:“好,但是今天你睡床,我睡地板。”
随着他说话的声音,他的胸膛也在轻微的起伏,容话躺着的角度,刚好能看清慕别衣领下垂,没能被遮住的胸膛。
容话礼貌的移开眼,说:“你是租客,床留给你。”
“但你是病人。”慕别从容的掀开容话身上盖着的被子,把人拉起来,“今晚你睡床。”
容话想辩解,字音没出口便忍不住咳了起来,等咳过劲时,发现慕别正满脸无奈的看着他。
容话有些不好意思,慕别在他肩膀上轻轻推了一把,“快上去吧,地板太凉了。”
容话欲言又止,在上床的前一刻,试探着向慕别提出邀请,“我们,一起睡吧?”
慕别笑了一声,“我可以睡你的床吗?”
容话点头,说:“可以。”
虽然他不喜欢和别人分享自己的床,但今晚比较特殊,且对方又实在是在为他着想,他的一些原则因对方打破也无可厚非。
慕别翻身上了床,见容话已经安安静静的躺好,便关了床头灯,温声道:“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