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涣浅笑道:“在下一直仰慕二娘子才貌双全,特此求见一面,以解相思之苦啊。”
岑二娘子脸露一丝不悦,婉声说道:“长孙二郎君休要取笑,小女子真有急事。若郎君无事,小女子先行告退。”
长孙涣哼地一声笑道:“二娘子如此心急,想必是为了你那‘千古长安’的计划?在下恰好有些许信息与之相关,或许能助二娘子会感兴趣。”
岑二娘子脸色一变,说道:“愿闻其详。”
长孙涣反问道:“敢问二娘子此行德胜楼,有何目的?”
“听说德胜楼被陈国公侯府接回经营,不愿承接‘千古长安’的演出会,听闻德胜楼的伙计昨日还被官差抓了去,小女子特地过来问个仔细。”岑二娘子解释道。
长孙涣长叹一口气,缓缓说道:“区区一小伙计,竟能得到二娘子此等国色天香的佳人关心,令在下羡慕不已啊!只是德胜楼不愿承接演出会是必然的,不但如此,只怕千叟宴也办不成啊!如此一来,不知皇上如何看待岑侍郎……”
岑二娘子见对方说得煞有其事,自然是慌了神,毕竟此事关联到父亲的声誉和官职,且对外又号称计划是自己所想的。此计划事先如此高调,几乎人人皆知,加上又兴师动众的,若是全线瘫痪,搞不好父亲真有被贬黜的可能。
“有劳郎君给予指点,小女子感激不尽!”岑二娘子诚恳地说道。
长孙涣点点头,说道:“在下对二娘子的爱慕之心,可谓长安城人人皆知。只要某的能力所及之处,自然是歇尽所能在所不惜!但前提是二娘子必须相信在下,告知事情真相。”
岑二娘子稍带犹疑,遂将方武给自己出谋划策的事情经过和盘托出。
长孙涣听得仔细,脸上神色复杂,稍加思索便道:“只怕是二娘子病急乱投医也!区区一目不识丁的小伙计,何德何能出得了如此风语不透之良策,而且还高风亮节不居功?想必是有高人在后面横加指点,借此人出手罢了。”
岑二娘子点头称是,说道:“小女子也曾有此思虑,只是事关家严关心则乱。此计划虽看似完美无暇,奈何执行之时处处受阻不曾达到心里期望,小女子也嗅出背后必有阴谋,幸得郎君提点。但求郎君加以援手,小女子不胜感激!”
长孙涣哈哈笑道:“二娘子果真聪慧过人一点便通!既然如此在下必当尽力而为,况且家父对我一向疼爱,哪怕此计划最终全盘皆默,想必也能保得你父亲相安无事。”
岑二娘子思绪混乱,连忙说道:“小女子在此谢过长孙郎君!此事全托付于郎君了。”
长孙涣微微笑道:“二娘子但请放心,现在离给皇上交差尚有些时日,你此时再去找德胜楼毫无意义,不如先行回去与伯父一起斟酌些应变法子。待我回去与父亲商议之后,再寻破解之策如何?”
岑二娘子听罢,只好先行回去找父亲商议去了。
太极宫里甘露殿内,李世民眉头紧锁,静静看着手中纸条出神,徐惠翩翩然依了过来,他都没有反应过来。
“此乃袁天师箴言?皇上如此入神,可曾悟出其中含义?”徐惠温婉地问道,饱满的双胸紧贴李二的后背,柔荑轻轻地为李二揉着肩膀。
李二感觉心里一阵骚动,唔了一声回过神来,长叹道:“‘女主武王有天下’!天师箴言端是高深莫测,岂能让人轻易窥得个中真章?”
李二自从看了袁天罡留下的七字箴言,已是暗中展开了自己的行动,已将朝中名字中带“武”的人士抓的抓,贬的贬。+但他依旧想不通袁天罡想告知自己的是什么意思。
女主武王、有天下?——名叫武王的女人要当皇帝?这是万万不可能的事。
女主武、王有天下?——有女人提出主张用武来助男人得天下?这又从何防起?
徐惠低声说道:“臣妾幼时曾听得有人解过卜卦,虽不解这其中真意,但打第一眼看见此七字,便有了一种感觉。此事必与女子相关,且女子之名必与‘武’有关联,陛下是否可往此处着想?”
徐惠言语虽轻,但对于李二仿佛醍醐灌顶般,顿时喜上眉稍,转身搂着娇柔如春笋般的小美人,狂赞道:“徐婕妤果真慧质兰心,可谓朕之女中诸葛也!”
徐惠依旧一副风轻云淡的神态,温声细语道:“臣妾仅是一介弱女子,只求得陛下宽心,无须愁眉不展,便是臣妾最大心愿。”
“有佳人聪慧如此、尚且妙语贴心,朕之福也!”李二赞罢,传御前太监邓先听旨:“令你即刻查明宫中所有女子名册,将有‘武’之关联者一一提呈上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