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山鹰腰里别着一条没了头的蛇,还有端着的帽子里装了几个鸟蛋出现,童童才哇的哭了出来。
“我...我以为你回不来了呢,你还抓蛇,它有毒没毒你知道么?”
山鹰被惊得一愣,一脸无奈,走过去用袖子给童童擦了把眼泪,很是粗暴,童童感觉自己的脸皮差点被擦掉一层。
“我在丛林还待过更长时间,你跟着过来,我更担心。”
童童吸吸鼻子,带着鼻音,“我有什么可让你担心的。”
“我抓蛇的时候得想着,你那里有没有危险,我爬树掏鸟蛋的时候,又想你有没有乱跑,差点脚滑从树上摔下来。”
童童拦在山鹰身前,就要弯下身子去挽山鹰的裤腿,弄得山鹰面红耳赤,“你这小姑娘干嘛呢,好好走路。”
童童嘟嘟囔囔,“我这不是想看看你有没有受伤。”
一路上,山鹰被童童各种问题问的抓耳挠腮。
心里想着:也不知道这谁家的小孩,话这么多。
///////
营地。
遇棠脱了鞋子,搭在陈喜德腿上。
简言拿着针正用酒精消毒,看着遇棠脚下两个明光闪闪的水泡,不由皱皱眉。
“忍着点”
陈喜德的手被遇棠紧紧抓着,泛着白印。
针尖刺进水泡内,晶莹的液体顺着流出。
直到水泡全部挤完,遇棠还紧紧皱着眉头,一个小川字清晰可见。
简言用酒精擦了擦针,又用纸巾给她擦脚。
遇棠紧抿着的嘴张开,“还没开始挤么?这样等的真的很焦急。”
陈喜德和简言同时呆滞了一下。
陈喜德意味深长看了眼简言,所以刚刚那么小心翼翼的就是怕弄疼遇棠。
“已经挤完了,你是觉得简言有多慢。”
遇棠睁开眼睛就见简言正拿着针往盒子里装,脚趾上裹着一层纱布。
还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没啥感觉,哈哈。”
陈喜德舔舔嘴唇,冲着遇棠笑,“也不看看是谁给你挤,换个人就不会那么温柔。”
遇棠呲着牙笑。
那是自然,换个人就不会像简言那样对她处处小心翼翼,生怕弄疼她。
////////
生怕弄疼她。
就像那晚,生怕弄疼她。
简言二十岁的生日是在家里过,得到的礼物是全世界独一无二的。
他想珍藏一生的。
他的姑娘。
那晚,他调换无数个姿势,只因为压到她的头发,生涩的少男少女,除了初食禁果的激动,更多的是羞涩和生涩。
他的手伸进遇棠衣摆时,遇棠被冰凉感激了下,整个人哆嗦一下。
而简言一脸潮红,耳垂也如同要滴血般。
他进来时,更是小心翼翼,遇棠皱了下眉,他比她还紧张。
不住的问,“疼么?要不我停下吧。”
最后还是遇棠盘着他腰的腿使劲夹紧,疼痛感伴着别样的感觉在脑中回荡。
////////
不知不觉中,遇棠脸颊越来越红,陈喜德一脸疑惑,“你怎么脸这么红?”
突然被点名的人,结结巴巴,“热的。”
哪里是被热的,而是想到了那些亲密的时刻。
山鹰回来看到大家有说有笑坐在那里聊天,便也一屁股坐下,仰头喝了一口水,问:“累么?”
众人狂点头,齐声说:“累!”
很少笑的山鹰,此刻笑了起来,“你们其实还不累,累的话,根本说不出来话。”
在山鹰看来,这个求生节目,少了很多未知的恐怖。
部队里的训练,是真真实实的将你丢在一个荒山里,没有同伴,没有食物。
饿的时候,你只能自己动手抓动物吃,山林里有时是不许生火的,饿的紧,就将鸟禽,直接剥皮去除内脏,在溪里洗一下,就这血丝便进了肚子。
刚开始会不适,拉肚子呕吐,后来习惯后,便也不觉得累。
不过是为了生存。
“明天就离开这个地方了,有什么要说的么?”
刘冠颓着驼着背,“终于离开了,开心呀!”
山鹰点头,“开心的有点早。”
简言看了眼遇棠,张张嘴,“会想念在这里的日子。”
陈喜德露出姨母笑,“对呀,大家都会想念在这里的日子。”
童童举着手,“我也会,我也会。”
山鹰摸摸鼻子,倚着树,“你们会想念这里的日子,因为离开这里,下次再见面,就是真的求生,这只是个热身。”
众人呆住。
山鹰起身,“没有骗你们,我们该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