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江砚去干什么,只要离开了埃尔西身边,他总要威胁一通才肯将人放走。
江砚行走在一楼,当路过转角的时候,被一道力量拉了过去。
除了埃尔西,古堡里还没人敢这么对自己,江砚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直到听见了熟悉的声音。
“江砚,是我!”
“帕克?”
江砚看清了眼前的人,帕克长相早已变了,面颊上多了雀斑,鼻头变得圆圆的,人也胖了些,那头褐色的卷发倒是好认。
“是我,你怎么样了?”帕克拉着江砚问道。
江砚不记得有多久没有见过他,好像自从释放少年的那日开始,就再也没有见过帕克了。
“我听说你晕过去了,我想去看你,可惜伯爵大人不让。”帕克咬着嘴唇道,“幸亏在这遇见了你。”
“我没事,我现在要去为伯爵大人拿鱼食,晚了他会生气的。”
说实话,江砚还没有见过埃尔西生气的模样,但他也不想见到,那样最惨的一定是自己。
“我知道在哪?我带你去。”帕克连忙道,不等拒绝,拉着江砚的手就朝仓库走。
现在并非开火时间,厨房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帕克拿着东西一顿揉搓,放在碟子上递给江砚道,
“这是谷物制成的,鱼儿喜欢吃这些。”
“谢谢,我得走了。”江砚点头示意,他琢磨着时间不早了,得赶紧回去。
“唉,等等,我新研发了一款酒水,你尝尝?”
帕克迫不及待的搬出一坛酒来,快速倒了一杯递给江砚,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江砚蹙眉,“我现在是工作期间,等伯爵大人休息了,我再来找你好吗?”
“你就尝尝,不醉人的。”帕克坚持要让江砚喝。
在推搡的过程中,帕克手腕一抖,红色的葡萄酒倾倒在了江砚白色的衬衫上,染红了一片。
“对不起,对不起。”帕克惊慌失措,顺手拿过抹布就想朝江砚身上擦。
得亏被江砚拦住。
“你这样被伯爵大人看见了,肯定会生气的,既然是我造成的,我帮你把东西递给伯爵大人,并且向他请罪。”
帕克耸着肩膀,说了一通,低着头不敢看江砚。
江砚蹙眉,身上这一摊印迹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确实挺影响美观。
“我去换衣服,你帮我跟伯爵说一声。”江砚把东西递给帕克,转身就走了。
“他肯定有问题!以我这么多年的经验发誓!”系统道。
“我知道。”
在帕克极力要求他尝酒的时候,江砚已经意识到了事情不对,可惜比帕克晚了一步。
葡萄酒不仅沾湿了他的衣服,还顺着滑下将裤子也弄湿了,江砚不希望自己这副模样去见埃尔西。
他唯一不明白的是帕克为什么要这么做?
*
埃尔西坐在喷泉旁边,百无聊赖的用手指撩拨着水花,戏弄受惊的鱼儿。
远远的看见有人走了过来,心中一喜,凑近看才发现不是江砚。
帕克激动的双手都在颤抖,“尊贵的伯爵大人,这是您要的鱼食。”
“我的贴身仆人呢?”埃尔西漫不经心道。
“江砚突然有事,所以让我转交给大人。”
帕克悄悄的抬起眼睛,眼中带着痴迷的看向埃尔西。
“有事?”埃尔西冷笑。
砰-
甩手把帕克递来的鱼食打翻在地,原本悠闲的氛围立刻变得冷峻起来,埃尔西嗤笑一声,大步离去。
只留下跪在原地瑟瑟发抖的帕克。
江砚所有的生活用品都放在了卧室里,埃尔西一个大衣柜,而他占据埃尔西旁边的一个小衣柜。
江砚利索的换掉了裤子,看着镜子中惨不忍睹的衬衫,心想这怕是洗不掉了,可惜了。
正打算换下来,门被猛地踹开,埃尔西气势冲冲,声音透着彻骨寒意,
“看来得……”
却在看见江砚腹部一团红色的瞬间,瞳孔猛缩,所有的话都哽在了喉咙,冲上前去一把掀起江砚的衬衫。
直到看见光滑平坦的小腹,以及闻见鼻尖萦绕的酒气后,如泄气般叹了口气。
江砚不解的看向埃尔西,扯回衣服,脱了上衣,在衣柜里翻找出新的衬衫麻利的穿上。
埃尔西目光一瞬不瞬的看完了全程,在江砚视线再次落在他身上的时候,不自在的移开了视线,
“你为什么要让别人给我送东西?”
“你说的是帕克?”江砚道。
埃尔西总觉得江砚看他的眼神很像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烦躁的在原地踱步。
他不知道该如何和这位胆大的仆人相处,一气之下拽着链子将他拉到面前。
对着江砚的肩膀就咬了一口。
没有预想中被刺破皮肤的疼痛,埃尔西只是在上头留下了牙痕。
恶狠狠道,“下次可不是这么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