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后,皇帝到了上朝的时辰,穿戴整齐郁郁不乐拖拉着走向了龙椅。
待到文武百官站定,云家丞相云南笙站出来道:“皇上,臣听闻您昨夜一夜未眠,掌灯为民熬了一个通宵,臣恳求皇上,望您以社稷百姓为重,万望您按时就寝保重龙体,以国民为重。
您若长命百岁,便是国民之福”。
皇帝还未做声,与云家一体的大臣立马附议:“万望您按时就寝,保重龙体,以国民为重”。
皇帝听着这一干臣子同一个鼻孔出气,气不打一处来,黑着脸望着他们,在心里想好了一套说辞刚要开口,边上的老太监甩了甩佛尘,一脸怒气抢先道:“云南笙,你好大的狗胆!
皇帝英明神武,如何做岂容你置喙!
满朝文武,竟以云南笙马首是瞻,不把皇帝放在眼里,无视皇权,该当何罪?”
云南笙站在朝堂上拿眼睛把皇帝身边的老太监剜了又剜,心里想着这个死阉人竟敢对自己的事随意插嘴,活不耐烦了!
他一直用凶狠的眼神瞪着太监,本以为平日里对他的威吓足够了,却不想他竟根本不与自己对视,任由自己瞪着他,站在皇帝身旁,一身正义凛然,岿然不动。
皇帝借着太监的话语,开口道:“傅尚书,你认为今日之事该当如何?”
傅烨行礼后接口:“藐视皇权无视皇帝按本朝律该贬为庶人流放边疆苦寒之地,永世不得回”。
傅烨的陈词令皇帝心里欣喜,他早想找些由头处置掉云家以及和他同一派系的官员,可兹事体大,若真这样做,皇位就别想要了。
皇帝淡笑着没有回话。
云家和一众附和者闻言早就变了脸,佩剑上朝堂的云丞相更是黑着脸把剑柄握了数下,心思电转,今日若是不能善了,便拔剑砍了这个傅烨,再向皇帝请罪。
反正有兵符和玉玺在手,他这一个懦弱小儿拿自己也没任何办法。
这时的局势一触即发,傅烨心知,真如律法那般定罪,自己和皇帝都别想得到任何好处,他淡笑着面向云丞相,话锋一转,道:“常言道法理不外乎人情,臣认为,云丞相刚刚定是担心圣体不虞动摇国本,才一时不察有了逾矩之处,云家本是开国功臣,数代人为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念及云家忠心耿耿忧国忧民,今日之事略微惩戒一番也就罢了”。
皇帝柔声道:“卿所言极是,爱卿认为此事该当如何是好”?
傅烨接口:“云丞相因朝堂上藐视皇权无视皇帝,罚鞭笞二十,其余附会人等只是一时心急,不做惩处。
但,云丞相,日后为了向皇上表示您的忠心和尊敬,还请丞相上朝时务必摘除配剑,改为执笏,莫要因为一些误会让坊间传出云丞相仗着祖上功德目中无皇权心中无皇帝狂妄自大的言论”。
皇帝拍手称快,“好,傅卿所言正合朕之心意,今日之事就这样定了”。
皇帝和傅烨一唱一和,导致云南笙没有插嘴的余地,结论定下后,他吃了一亏心中甚是不快,却也敢怒不能言。
平日里这皇帝和傅烨哪个敢如此行事,今日却因那狗奴才一句话起了头,都欺了过来,迟早今日之事要让皇帝付出代价。
老太监很快便唤来了行刑手,解了云南笙的配剑,拉出去鞭笞二十。
皇帝听着云南笙的痛呼声心中大快,这是一个好的开头,再努力努力,想一些办法把玉玺先拿回来。
小七一觉醒来,傀儡传来的信息让她心中暗乐,这个开头确实开好了,接下来,再用一用太监,让云南笙狗急跳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