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婆子顿时跪了一地,有七嘴八舌控诉沈婉瑜血口喷人的,也有哆哆嗦嗦在那儿打颤的,就是没有一个人愿意站出来承认沈婉琪身上带了砒霜。
“大夫都查来了,你们还想替她隐瞒?”安陵侯动了气,“我看你们一个个都不想在侯府待了!来人呐,把她们通通给我赶出府,卖到窑子里去!”
他倒要看看,她们还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窑子那是男人享乐的地方,卖到了那里,她们一生可就再无出头之日了!
立刻就有人磕头求饶,哭道:“侯爷饶命,这不关我们的事,是二小姐命我们做的。”
另外的丫鬟也附和道:“是二小姐看不惯大少爷偏宠大小姐……才会想出这样的法子,让大小姐难过。真的不关我们的事……那砒霜,也是小姐逼迫我们去买的。”
砒霜能毒死乌龟,必然也能毒死人……她们谁都知道,这样一顶帽子扣下来,她们是不会有活路了,都忍不住替自己争辩。
安陵侯听到这,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当即怒火中烧,“琪姐儿年龄小不懂事,你们身为她贴身的侍婢,非但不知道劝阻,还在一旁添油加醋。我留你们有何用!来人,将琪姐儿房里一干人等都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赶出府去!”
一阵哀嚎求饶的声音,安陵侯半点也没动容,很快就有侍卫进来,把人都拖了出去。
安陵侯看向一旁的沈婉瑜,“瑜儿,刚刚是爹错怪你了。”
重活了一世,沈婉瑜已深深明白,会哭的孩子才会有糖吃的道理。
沈婉琪会装可怜,她也会,顿时挤出几抹泪来,柔弱的肩膀轻轻颤抖着,看着又可怜又委屈,偏生还十分大度地说:“瑜儿不怪爹,爹信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