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跟我说什么?”江以宁顺着台阶就下了,没继续跟厉斯年闹。
“以宁,五年前,滨南奥尼斯酒店,1708总统套房,你还记得吗?”厉斯年搂着江以宁,低头,温柔的凝视着她。
而伴随他的话音响起,江以宁的脸色肉眼可见地苍白起来。
“厉斯年你什么意思?你又调查我?你想说什么?”她伸手推开了厉斯年,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以宁,你不要那么激动。你对于五年前那一夜,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吗?你真的那么久了,都没认出我来吗?”厉斯年满脸无奈地看着情绪激动的江以宁。
江以宁的表情一点点的僵住,她脑海里面只有厉斯年的那一句话了。
“所以……五年前,那个男人是你?”江以宁苍白的唇微微颤抖着,定定地看着眼前的厉斯年,声音哽咽地问了出口。
“是我。”厉斯年点头。
厉斯年肯定的回答让江以宁的心抽了一下,却也让整件事都变得明朗……
“所以,我们在丽港市重逢的时候,其实你就已经认出我来了,是吗?”江以宁见厉斯年点头,心里顿时委屈得不行,眼泪顺着苍白的脸颊,啪嗒啪嗒地开始落下。
“是。”厉斯年再次点头。
“厉斯年,你,你既然一直都知道五年前是我,为什么,为什么一直都没有来找我?为什么你丢下我跟念念受了那么多的苦?”江以宁因为情绪激动,小腹一阵阵的抽痛。她又是委屈又是难受,尤其是想到,厉斯年那五年一直没出现,极有可能是因为白婧,心里的委屈就如同山洪爆发一般,瞬间将她整个人都淹没了。
“对不起对不起,以宁,你不要激动了,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一直瞒着你不说的,我一直以为你知道,所以……”厉斯年满脸地懊恼,看着江以宁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委屈模样,心都碎了。
他伸手将人搂入怀中,柔声安慰着。
江以宁就趴在他的胸口,委屈又压抑地哭着,似乎是要将这几年积压在心中的所有怨气和委屈都发泄出来一般。
“好了,以宁,你要是心里怨我怪我,你可以打我,别这样,你现在的身体不好,太伤心的话对胎儿也不好。”厉斯年没想到江以宁的反应会那么大,他有些手足无措地将江以宁搂进怀里,安慰着。
“我不要你管我,厉斯年,我讨厌你。”江以宁哭得双眼红肿,因为此时虚弱的厉害,明明是在发脾气,但是那声音却像是小猫儿似得,半点威胁力都没有。
“不哭了好不好?”厉斯年微微叹了口气,伸手,轻轻地擦拭着她眼角的泪痕。
江以宁哭着哭着只觉得腹部一阵剧烈的绞痛,她身子晃了晃,直接晕了过去。
“以宁?”厉斯年被这状况吓了一跳,生怕江以宁有个好歹,赶紧按了铃找了陶敏过来。
陶敏检查以后,脸色有些难看:“厉先生,厉太太的胎心本来就不稳,你为什么还要刺激她?你知不知道这样对她的身体会造成多大的伤害?现在必须要注射黄体酮保胎了,不然的话,这个孩子根本就不可能保得住。”
“麻烦你了。”厉斯年没解释,只是淡淡地开口。
陶敏去开了药,很快就有人来给江以宁注射了黄体酮。
江以宁哪怕是在昏迷中,也不得安生,似乎是一直在做噩梦,眉头始终紧皱着,嘴里无意识地呢喃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