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问溪站在一边。
“过?去坐。”简妈妈说着,坐在了简爸爸的旁边。
两人坐在沙发?上,位置不松不紧,舒适怡然。
旁观者一般的简问溪看着,“简问溪”不在的日子里,两位老人,可能就是这么并肩坐着看电视。
如今他们都到了退休年纪,没有工作的日子,没有孩子在身边日子,会不会觉得生活空落落的。
老两口不过?是普通的工薪阶层。
领着退休金,平平淡淡的,生活上唯一的奢求,可能就是儿子能多回来两趟。
简问溪低着头,不敢看他们。
“第一天回来,还能嘴甜,昨天晚上出去见他,还活蹦乱跳,现在反而垂头丧气了!”简爸爸说道。
“爸爸。”简问溪说着,让自己打起精神,
面前的两个老人并不高大,简妈妈温婉,简爸爸坐在沙发?上,更是比站着还要矮上一节,但?那种父亲的威严,让简问溪有一种仰视感。
“我和牧老师……我和牧南北是奔着结婚在一起的。”简问溪站在两人面前,想要从他们脸上看出他们对这个回答的态度。
原本平淡的看着电视的两人,显然有些不自然。
“我也上网搜了一下,你要是普通职业还好,偏偏你是明星,你们的一言一行都有无数人看着,到时候铺天盖地的辱骂,你们怎么遭受得住?”简妈妈不忍心地说。
简爸爸不发?一言,但?看得出他没有要责难的意思。
“我可以,牧南北也可以。”简问溪坚定地说。
“可以被人骂是吗?”简妈妈痛心道。
简问溪低着头,他怎么劝一个妈妈不去心疼孩子。
“我不会让小溪被别人骂。”
牧南北的声音杀出来,掷地有声。
“虽然不能让全部人接受,但?我会替小溪挡掉绝大部分刺耳的声音。”
简问溪看着牧南北笃定的眼神,他像是在做一场许诺。
“在你们面前,我可以发?誓,为了简问溪,我可以积累资本,我可以控制舆论,我可以成为圈子里的顶尖。”
言之凿凿,坚定不移。
牧南北的这段发言,听在两位老人耳朵中,好比一个反派。
什?么“资本”“控制舆论”……诸如此类的不太正义。
“你们这些年轻人,我是越来越不懂了。”简爸爸说。
“我一定会保护好他的。”牧南北再次保证。
“我……我也会保护好我自己,然后努力一下,试试也保护一下牧老师。”简问溪说。
他们站在一起,不自觉手就握在一起。
“你们这样,就跟我们是坏人一样。”简妈妈说着。
牧南北弯下腰,深深鞠躬。
牧老师低头,哪怕对方是他父母,简问溪还是心疼。
在别的地方,牧老师从来都是高高在上,养尊处优的那个
可是面前的这是他的父母。
如果是牧南北的父母,需要简问溪低头弯腰,简问溪也会义不容辞。
两人的手握着,简问溪学着牧南北的样子,对着父母鞠躬。
“你们两个孩子,这是做怎么。”简妈妈从沙发?上坐起来:“弄得跟拜高堂似的。”
明明很严肃,偏偏这一句弄得简问溪很想笑。
笑也不是,忍着又难受。
“都站起来,挺胸抬头。”简爸爸沉声说。
简问溪挠了挠牧南北的手心。
两人面向简爸爸。
不苟言笑的简爸爸横眉竖眼。
“大过年的,我也不能动手。”简爸爸说着,他在沙发?垫子边上缝隙里摸了摸,摸出两个红包。
红色的信封上,写着大大的红包二字。
这是家里买来准备给初一来拜年的小孩子,包压岁钱的。
很多?年没收到压岁钱的简问溪,这时候,收到这个红包,比收到压岁钱还有意外之喜的感觉。
两个看不出薄厚的红包摆在面前。
简问溪撞了撞牧南北的肩膀。
私下里两人眼神交流。
两个小孩窃窃私语似的,简爸爸看不出两人在交流什?么鬼主意。
简问溪见牧南北不够机灵。
“牧老师!改口!改口!”他压着声音说。
牧南北接收到了他的脑回路。
“爸。”牧南北对着简爸爸叫。
“爸。”简问溪笑嘻嘻的上去,一手接过两个红包。
简爸爸愣怔着。
“改口费我们就不客气了。”简问溪将红包分给牧南北一个。
“爸。”牧南北拿了红包,又叫了一声。
简爸爸:“……?”
平白多了一个这么大的儿子?
作者有话要说:牧南北:进门拜年。
简妈妈:给我整不会了。
简问溪:这是改口红包。
简爸爸:我也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