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既然东京那边还算平稳,我就放心了!为什么要占了这里呢?”说了半天,总算是说到了正题上。
“鲁寒方老伯的孙子,带着我们一行先到了河沙庙村!然后,我们就见到了鲁寒方老伯,他说您上了老岭山……然后,大家认为您遇到危险的可能比较大,事不宜迟!鲁寒方老伯说他等待这一天等待了十几年,眼看要死了,没想到,等到了!十几年休养生息,准备好了一切,就等着戒色大师带人来重整旗鼓呢!然后,他打开了武库……”
“武库?”
“是的!河沙庙村有一处地窖,里面正是当年张黛山一部溃退之后,留下的武器!十几年来,鲁老伯没事就呆在武库里擦拭,十几年也不长,这些东西保养的很好,都能用!”
“天哪!这鲁老伯为什么时刻准备着当山贼呢?现在他们在河沙庙村过小日子,难道不好么?”
“老朽是一个念旧的人!”这时石阶上下来一个老者,正是鲁寒方,手上拐杖已经不知去向,代替的是一把朴刀,而且面色红润,声如洪钟!
“可……村子里安安稳稳过惯了日子的年轻人、妇孺们,他们同意过这种颠沛流离、刀头舔血的日子吗?不能强迫他们做贼啊……”
“我们不是贼,赵官家的朝廷,才称呼我们为贼!你记住,我们是义军!”鲁寒方人老了,热血未冷,看上去对这种日子极为喜欢,整个人都精神焕发!
是啊,一个一生都领着喽啰,血雨腥风中走过来的人,当然不会习惯平平淡淡的农夫日子!
“好吧!义军也好,好听点!只是做这种事,被砍了脑袋的可能最大!你好好一个村子,大家阡陌交通、鸡犬相闻,恬恬淡淡的日子,多好了,跟着我们……”
“都是好汉,或者好汉的种,或者好汉的婆娘,没有人甘于过‘种粮十亩,八亩纳粮’的日子,更不愿意在这种边地,做随时都可能被契丹人、女真人宰杀的羔羊!只有大家抱起团来,刀子拿在自己手中,才安心,谁敢盘剥、谁敢欺辱,就拿刀子说话……这也是为什么偌大的太行山绵延八百里都是山贼的原因!
在这个地界,安生做百姓的,往往死得比山贼还要快!”
鲁寒方老伯活到这把年纪,几乎一生都在太行山一带,他当然看得清这里的世道,看得清这里的人情,也看得清这里的人心……
“好吧!既然都已经上山了,也下不去了……只是这老岭山现在估计捅了马蜂窝,不日将有大批官兵老围剿,老伯您怎么看?”
“这就看你了!现在你是戒色大师的衣钵传人,又掌管着五行门,我们都听你的!”
“老岭山现在当家的是二头领狄闻,对我也算是客气,我的身份也亮明了,现在我们占了人家的老巢,这不好,还是让人家进来吧!咱们和他们谈谈如何联盟的事,这群人身手了得,头领狄闻也颇知兵法,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如果一直要占这山寨,我们只有形成联盟,再联络一下太行深处的群雄,协作起来,才有可能打退即将到来的围剿!”
“一山不容二虎,这两拨人,万一一言不合厮杀起来,该如何是好?”
“狄闻不蠢,他会约束好自己手下的!老伯你约束好带上来的好汉,木头约束好东京带来的高手,我从中斡旋,只要围剿一来,大家面临生死存亡,自会空前团结起来……”
“好!既然你决定了,老朽也没有意见……不过,老朽建议防人之心不可无,毕竟咱们强宾夺主,人家怀恨在心也是难免的!”老爷子一生为寇,大场面见的多了去了,这么说该是经验之谈,苏小财自然不敢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