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不了灾害,那就解决这些灾害造成的流民。这就是他们的治国逻辑。这样的大元,师兄真的有必要花费那么些年替他去招魂吗?更何况,招魂的基础还是为一名他本该划分为仇人的人效力那么些年。
再到后来,师兄再提起复国,再提起他理想中的大元的一切,她总免不了冷嘲热讽。
当年刚接到血书的师兄,心中有事练剑总少不了分心,更少不了被师父责罚。
而她不明白,复国究竟有什么重要。她只知道努力练剑,哪怕练到浑身经脉酸痛也要继续练剑,终有一天,她会超越师兄。那样,他就可以不练剑了。也就可以专心做那件他口中经常念叨的复国大业。
随着师兄出来的那么些年,一同为那位背后的主子效力,她明白了什么叫做复国,也明白了复国需要付出多么大的代价。
潜伏,她去。杀人,她去。一切脏活累活她都愿意去做。就连师兄都曾经以为过她也是一心向着复国这件事了。
师兄永远不明白,比起复国,她更在意的,永远是他的平安喜乐。
院门被人轻轻推开,一名带着淡然笑意的男子迈着缓慢的步伐走了进来。
见过许多次的杨先生,则是面无表情的跟在后头。
师兄略显自嘲道:“想不到,杨先生居然屈尊亲自做这杀阵的阵眼?只为了我这么一个废人?”
杨先生并不说话,只是站在那名锦衣公子的身后,默默的拧着大拇指上的扳指,一圈又一圈。
每拧一圈,师兄的脸色就难看上一分,三圈过后。
“杨先生可是当真觉得你为刀俎,我为鱼肉?”剑客冷笑,却也不得不承认。杨先生武功之高,世所罕见。天底下唯一能与他匹敌的,恐怕只有当年全胜时候的师父了。
杨先生抬眼漠然道:“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