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劝尔一句,一意孤行到底,定然死无葬身之地!
若是迷途知返,投效朝廷,自身有个好下场不说,封妻荫子亦不在话下!”
“哈哈哈!”方天定仰天长笑,道:“凭你麾下几将,哪个是我对手?”
他的话不错。
东宫阵中,也就杨再兴、栾廷玉能与石宝等人放对,周昂还差了些实力。
若是一对一车轮战,怕是东宫五将要全军覆没在此。
当然,作为堂堂太子,与反贼也没什么道理好讲。
而且明教不顾太子,也要办完庄内事情,显然不是小事,赵桓如何能够让他们如意?
“当今狗皇帝昏庸,天下民怨沸腾,若你是皇帝,励精图治倒有几分希望,奈何你只是太子,登基之日遥遥无期。
如此,岂非我圣教机会?
若真心为民做主,不如听我一句劝,来投我圣教共襄大事,诛杀奸臣,驱逐昏君。
待取了天下,扶你做皇位亦无不可!”
“短短几日不见,倒是伶牙俐齿了许多!”赵桓冷笑着端起枪,喝道:“看你执迷不悟,死不足惜!”
“休得猖狂,鹿死谁手尤为可知!”方天定挺戟喝道。
赵桓喝道:“官兵剿贼,天经地义,兄弟们,杀!”
“杀!”
众兵齐呼。
方天定大怒,打马近前几步,喝道:“本不欲与你为难,却不想尔自寻死路,如今便成全你!
也不让你孤单,待来日拿了狗皇帝一并送下去,让你阖家团圆!”
赵桓看了看,放弃了打冷枪的打算。
两者相距百余步,双方都打着火把,也不怎么看得清楚,并不易瞄准。
且这是火枪,百步距离命中率不高,不如择机靠近了打。
栾廷玉一再被无视,早按捺不住怒气,请令道:“殿下,末将请令出战!”
“可!”赵桓应下。
狠话放完,自然还要手底下见真章。
“殿下少待,末将去去就回!”
呼喝中,栾廷玉策马挺枪,直取方天定。
“无名小卒,也敢撩拨虎须,受死!”
暴喝中,方天定同样打马,飞速向前。
两马碰面时,方天定一戟刺出,要杀栾廷玉于当场。
栾廷玉名震山东,于江南却无半点事迹流传,方天定自然不识得。
他只道这是个无名小卒,要在赵桓面前逞能,因此未曾把栾廷玉放在心上,刺击略带了几分随意。
栾廷玉也不作恼,只待方天画戟近身时,倏地侧身闪过,同时铁棒横扫而出,直抽方天定头颅。
势大力沉!
若是打中,大好头颅非得化作烂西瓜不可。
方天定见势不妙,立刻往后仰倒,险知又险地让过了这一击。
只是头盔红缨飘动,正好挡着铁棒。
铁棒搅动之下,不但把头盔扯落,更方天定的头发带散了。
两马交错而过,方天定起身,道:“好手段,倒是小觑了你,来将通名!”
“杀贼者,栾廷玉是也!”
回了一句,栾廷玉返身再杀。
方天定打起精神,全力接住。
都是重兵器,砰砰巨响中,火花四溅。
两人交手十余合,栾廷玉已经占了上风。
然而方天定身手不弱,坚持三五十合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