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件事物诞生的时候越是壮观,那么它崩坏时的冲击力就越令人震撼。
“须佐能乎”这类大号手办鲜有出现在木叶的时候,但它每每出现,稍稍展示了施术者的强大之后,所面临的结果……就是一瞬间之后的“肢解”。
对于现在的羽生来说,已经没有什么招式能够担当的住“绝对防御”这样的描述了。宇智波鼬的“须佐能乎”不说是一碰就碎,但也无法抵御羽生的攻击——更何况宇智波鼬的“须佐能乎”并非完全体。
羽生还剩下最后一场战斗,然而他的对战对象并不是宇智波鼬这样的人物……自从收到了砂隐的消息之后,这些天以来羽生正在积势,准备将自己的精气神调整到最佳状态,然而可惜的是这一切并非是为宇智波鼬准备的。
“真不愧是留下了各种传说的人物,看来我高估了自己……
忍者的结局,无非是牺牲或者自我牺牲,然而对于我来说……到头来却有一种自己究竟在干什么的疑惑感。
人生的意义是什么,死又意味着什么……”
“你的问题都是一些任谁都无法回答的问题,经历了种种的智者、亦或是沉浸于艰涩思考的哲学家都没办法对这种所谓的‘意义’给出准确的定义……就更不要说我们这种满手沾满鲜血的杀手了。
忍村的兴衰?忍者的荣光?无论如何追求所谓的意义,其实也难以逃脱某种循环……这就是所谓的宿命。
我们都是随波逐流的人,就不用追求什么思想高度了吧。”
“说的也对。”
这话说的倒是有些让人释然了,大家都是被“忍者”这两个字束缚住的人,既然羽生这种人物都自认是在“随波逐流”的话,那么再伟岸的人物也不过是时代浪潮之中的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而已。
“那么……
谈话就到此为止了。”
羽生活动了一下指节,然后虚握住了掌心的雷光。
…………
就在宇智波鼬与宇智波带土侵入木叶的同时,水之国的某处。
“如果现在收到的情报是准确的话,那对木叶的行动就显得多此一举了。”
“嘿嘿,只能说是分散风险、提高效率了,这两种情报只要其中有一个是准确的、两个行动只要有一个取得成果,那就能算是成功了——本来我们的目标就是九尾,也仅仅是九尾,这已经是最后一步了,柱间大人。”
“也对,只不过那个叫做大蛇丸的忍者真的会藏在这种地方吗,这种又阴暗又潮湿,整个就像是蛇的巢穴一样的地方……正常人肯定不会停驻在这种地方的。”
“这就对了,毕竟我们要找的本就不是正常人。
那个叫做大蛇丸的忍者是个相当怪癖的人……
近十年以来,对方都没有留下什么明显的活动痕迹,所以哪怕是对于我们来说,能顺着一点点的蛛丝马迹找到这里也是十分困难的事情。”
这一段时间以来,大蛇丸一直安静的就像一条死蛇一样,但哪怕他在冬眠,也至少会留下呼吸的痕迹……大蛇丸不会放弃那些“有意思”的试验,更确实的说是人体试验,所以他总归会需要“实验体”的。
通过一个隐蔽的洞口,走进一个以夸张的角度切入地底的洞穴……不管怎么说,这种狭窄的地下空间确实是大蛇丸会呆的地方。
无比单调、在夜色之中又显得异常清晰的脚步声在狭窄的地下通道之中不断回响,往下面走了很长一段距离之后,渐渐地有光束映入了眼帘。
两侧的墙壁上不复粗糙的挖掘痕迹,渐渐地变得平整且有了一定的装饰,同时隔着一定距离开始挂上了燃烧着的火把。
脚下的通道由斜转平,一道道门户、一个个封闭空间出现在了忍者之神的眼前。
“这……还是用稍稍温和一点的方式,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找吧。”
说着,柱间向前走了两步,然后推开了眼前的门。
接着是下一扇。
等他推开最里面一扇门的时候,终于看到了一个背对着自己,正在一张手术台前忙碌的身影——在昏暗的地下空间,唯独这个房间分外明亮。
大蛇丸不可能注意不到地穴之中突然出现的陌生人,然而这时候两把手术刀依然在他灵动的指尖上下翻飞,稍稍停顿、然后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