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就是南郡城一个馒头也才一文钱,也不能给爹半文钱,所以爹那份儿零花就剩下来了。”
“二么,咳咳,”陵玉压低声音避开陵水“爹你知道为什么你暗戳戳埋在茅厕旁边的那小罐子私房总是装不满嘛,因为每次你刚刚塞进去几文,转头娘就带着我们拿出来了,那罐子里之所以还有铜板纯粹是因为娘说了不能太打击你~横竖你舍不得花。”
横竖你~舍~不~得~花~
闺女稚嫩的声音在脑子里回荡,陵守廉一阵难过,好想一拍大腿儿坐地上来个刘氏祖传泼妇哭。
他说钱怎么越存越少呢,感情是败家娘们儿带着小败家的干的好事儿!
他不就年少轻狂的时候贪杯了点儿嘛!至于欺负他这么多年嘛!他都改好了!
那是他辛辛苦苦攒的酒……呸!攒的书钱啊~
不就惦记你那么几文钱一下嘛,连亲爹的短儿都揭,你这样我……我可揍你哥了嗷!
“哼!”陵守廉气鼓鼓的冲陵玉哼了一下。
你要不是亲的我都不想搭理你了。
陵守廉看着已经到了面前的品香楼的牌匾,整理整理衣服,毫不怯场的带着陵玉陵水大步流星走进去,气势比来来往往的公子哥儿们都足。
老陵家祖上也是体面人,虽然他们也没看见,但在外面慌也得装稳的架势,可是祖传的……虽然陵守廉也没来过这种酒楼,但架势上好像贼熟。
陵玉:……总觉得老陵家故事不少的亚子→_→
虽然几个人穿的都是一眼就能看出是乡下土里抛食的样子,但架势还是唬住了不少人。
尤其是昨个招待陵玉的店小二,看着陵守廉和陵玉一起进来,第一个反应就是——东家老丈人上门啦!就是脸色不太好,想想也是陵姑娘才多大呢,东家这不老牛吃嫩草嘛~
带着不知道歪到哪儿去了的想法,店小二堆着一脸谄媚的有些许油腻的笑上前招呼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