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杨禁不住一颗心怦怦乱跳,很希望这颗药丸,能够解掉血狼之毒。
可想是这样想,万一这颗药丸并非解药而是毒药,那岂不是会直接害了铁牛的性命?
所以他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弄清楚那张羊皮纸上的字,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不敢直接将这张羊皮纸拿出去找人请教,正所谓做贼心虚,他并未做贼,但这木盒的的确确是从古墓中拿出,万一被人怀疑他是盗墓贼,那他可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可他又没有多少时间耽搁,因为今天已经是阴历十四,明天晚上就是月圆之夜。
如果他爷爷的笔记本里记述的都是真的,那他必须在明天上午,就确定这颗药丸到底是解药还是毒药。
当时已经入夜,白杨只能不顾辛苦,就着煤油灯昏黄的光线,将那张羊皮纸上的字体、以及石棺盖子上拓下来的那几行字,分别描摹在几张白纸上。
这项功夫花了他整整两个多小时,至深夜才上床睡觉。
第二天一大早起床,简单漱洗一下,白杨就赶去县城找人请教。
他不清楚谁能认识这种字体,只能到县城一所高中,找到高三的一位语文老师。
那语文老师跟白杨素不相识,但见白杨满脸陪笑说有几个不认识的字想请教一下,语文老师还是很热情地点头答应。
只可惜当白杨拿出一张白纸,那语文老师也傻了眼,很惭愧地表示他也不认识那是什么字。
白杨忙问语文老师知不知道谁能认识这种字,语文老师让他去找老校长,看看老校长认不认识。
白杨依言找到老校长,老校长一看就说这种字体叫秦隶,应该是秦始皇刚刚统一文字的时候所用的字体,所以连他也认不太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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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当白杨将他从石棺盖上拓下来的那几行字递给老校长的时候,老校长却满脸惊诧,说道:“你这些字都是从老墓碑上描摹下来的吗?这几行字很像是墓碑上的铭文,意思是说……”
他又仔仔细细辨认一下,这才慢慢翻译出来:“皇家法师青云子,生于秦昭王四十三年,卒于汉哀帝建平二年。从秦昭王四十三年,到汉哀帝建平二年,那可是整整两百五十多年,这个叫青云子的道人,怎么可能活得如此长久?”
白杨听得目瞪口呆,万万没想到他之前半认半猜的居然是对的。
可是老校长说得没错,一个人怎么可能活到两百五十年?
莫非这个叫青云子的道人,根本就不是秦朝人,只不过为了糊弄盗墓者,所以故弄玄虚夸张胡写?
白杨心中琢磨,只能含混回答老校长:“肯定不可能有人活到两百多岁啊!这是我一个好朋友拿给我,说让我认认上边到底是些什么字,看来他是在故意耍我了!”
老校长两眼盯着白杨,很明显不太相信他的话。
白杨只能转移话题,再次请求老校长看看其他几张白纸上的字是什么意思。
老校长摇头说道:“那几张纸上的字体我确实认不全,自然也无法帮你翻译。要不这样吧,你把这几张白纸留下来,我去找一找古文专家,等两天你再过来,我告诉你准确答案!”
白杨眼见得老校长已经对他起了疑心,生怕牵扯到专家面前,更要被人逼着问这些字到底从何而来。
何况今晚就是月圆之夜,他必须赶到市里去陪铁牛一起度过。
所以他只能嘿嘿一笑,说道:“这肯定是我那个朋友在开我玩笑,既然连老校长都认不出来,那也不用再找其他人辨认了,我直接去找我那个朋友,问问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吧!”
他一边说,一边站起身来收起那几张白纸,满脸陪笑跟老校长道别。
走出高中校园,白杨看看时间已经不早,即刻赶去长途车站,坐上去往市里的一趟长途客车。
铁牛老爸是一个科长,家里本来有单位分的房子,但铁牛不愿上班,却跑出来当“倒爷”,铁老爸气极之下将他撵出了家门,现在铁牛就在市里租了一间房子住。
白杨直接赶去出租房,正赶上铁牛刚刚收摊回来,猛见白杨来了,只喜得冲上前来,抬手在白杨肩膀上捶了一下,笑道:“我从你那儿回来才几天,你就赶着来看我,是到市里办事呢,还是当真这么想我啊?”
白杨仔细看看他脸色,问他:“你回来这几天,身上没什么不舒服吧?”
“不舒服?为什么你会觉得我不舒服?”铁牛反问。
“我是说……你不是被地底下的那什么怪物咬过吗?”
“你说这个啊!”铁牛不以为意甩甩胳膊,“不是被你逼着去打了预防针了嘛,再说我身体倍儿棒,其实不打针也没事!”
(请看第006章《逼不得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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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