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后,她反被张子民捉走了。
张子民发现她像个大马蜂爱惹事,难说她记录了一堆镇上各人的小辫子,以便让张子民对小镇上的人进行第二次摸底。李文秀提供的说法只是第一手,她们的说辞需要分开,综合分析。
但张子民还是乐观了些。
事实上这货不爱说别人的闲话,其他的啥也不透露,就只是说杨小双的小黑料,持续怂恿大民把她老公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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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子民被她忽悠了办小时后有点脸黑了,“所以你到底有没有点干货?譬如哪个田佳的事?譬如谁杀人了?譬如谁和田佳走的最近?譬如有什么能威胁到大家生命安全的事?”
“谁是田佳?”她却一副懵逼的表情。
张子民一想也是,她口音是这里的土著。而田佳应该是灾变日、因精神病院后墙倒了才跑过来的。所以她不知道倒也符合逻辑。
张子民忽然道:“这小镇根本没什么活力和前景,一般只有老人和孩子留守,你这样的年轻人,灾变前为啥没离开去打工?”
她道:“因为我有工作,就在这里,我是这里邮所分拣员。”
张子民不禁楞了楞。
她摆手道:“哎呀反正说了你也不懂,邮政和快递公司还是有区别的,这里人少业务量少,因成本关系其他快递公司不设点。其实邮政业务也很少了,该裁的也都差不多了,包裹方面没什么人愿意用邮政,于是只有少量文件。另外就是镇官府里那些家伙,订的一些相关报纸,是任务也是必须存在的传统。于是怎么的也还留了两人,就是领导和我。对了,领导是我妈,但她死了。”
张子民神色古怪了起来,“我之前送快件你就不奇怪吗?”
“我奇怪啊,但总不能说你脑子有病吧?你包里那些快件,灾变日我就在等它们。镇官府的人也在等那些文件还催了我两次,但根据经验过了半小时不来,就是高速因车祸堵车了,一时半会不会来。”
她道,“于是反正也没人稽查我考勤,家也近,我干脆回家补瞌睡,由此躲过了第一波,但我妈她……”
张子民好奇的道:“你怎么进的邮政?”
她果断开始吐槽,“你以为我愿意在这种破地方啊!无奈我是正式工进出不能太草率,老妈也不许我退职,男人又是个入赘的超级懒汉什么也不想做,不想离开。就此导致我一直被困在这种半死不活的单位里。”
“部队转下来的?”
张子民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到某些年限后,这种单位基本就没有所谓的正式工了。基本只有退伍安排的,或是相关专业全日制院校应届毕业进去的。除了这两接口,基本都是没编制的合同制。
她说道:“我还真是当兵下来,又没啥关系,去不了好单位,就被强行塞来这破地方了。至于我妈,是因为当年邮政征用了些我们家的地用作业务,在当时,可经济补偿也可以给个公职指标,于是她哪怕没文化也进来了。”
又想了想,她好奇的道:“你干嘛忽然和我说这些,你故意和女生搭话啊?”
“不是。”
就此张子民指着她的鼻子:“你被我征召服役了。参与维护长板桥镇秩序,并于紧急状态下被我授权成为邮政战士,拥有执法权!”
“我特么都灾变了,还是不能脱离这些该死的人事和制度啊!”
她竟是转身就跑,也还挺快的。
无奈张子民更快,一伸手就捉了回来,不怀好意的问,“别扯犊子,既然当兵下来的,你知道你在征召范围的对吧?”
说完,小张把一个徽章贴在她脸上。
“信你猜怪。”
她拿过看了看后,扔了徽章继续跑,一边道:“哪怕你是管理局的也不管不到这一块,管不到我,再见,不,不会再见了。”
照样又被张子民伸手捉了回来。
挣扎了几下没能脱离,她倒是也不急于用手里的扳手殴打张子民,说道:“看样子我一个女人被你一个大男人捉住,我是再也逃不出你的手心了是吧?”
张子民只得放开了她,说道:“我没这意思,我只是想说服你,做点有意义的事。”
卧槽这人脑子有病是吧?
都尼玛末日来临了,他还扬言要在这里抓壮丁做有意义的事。果然人不可貌相,这家伙看着蛮帅蛮有感觉的还不是懒汉,却偏偏脑子不怎么正常。
真的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这货不忙着逃命自保,竟然在这鬼地方捉人洗脑?
想着,她一边往后退,一边道:“我,我要回家了,你你……我警告你……”
“警告我啥?我把你怎么了嘛我。”张子民好奇的道。
她一想也是,这家伙除了脑子有病之外,其实也挺温和温柔的,给人的感觉真的很不赖。要是……他脑子正常一些,是个勤劳持家男人那就……
就此她转身快步走,朝着家的方向猛走,就想离这家伙远点,以免被他尾行,不是,以免被他征召服役。
“这尼玛都末日了,还不赶紧的关门关窗全部躲着,服役个鬼啊……”
眼看到了家门口,她喃喃自语着。
上去把杨小双那孬种吊起打之前,她脑子里又浮现出了某条子的影子,难免有点留恋的回头看一眼,却当即吓得跳了起来大叫,“卧槽你阴魂不散啊?”
正是张子民不声不响,竟是和猫一样轻的尾行在她身后很近的地方。
“我把你怎么了嘛?”张子民老是这么问。
她到底还是有点火爆的脾气,走过来指着张子民的鼻子:“你再敢不声不响的接近我五米之内,我就把你干掉,你真以为我不会拿锤子敲人啊?”
“然而我始终距离你六米,是你走过来,才在五米内的。”张子民道。
她有些语塞。
张子民也不想过度刺激她,只得退后了些道:“反正我不会随便放弃你的,会慢慢做你的工作……”
她顿时一脸黑线,怎么能在末日里都凭空出现个指导员呢?
“我不接受你安利,你离我远点就行,我只想安安静静的躲着。”
她勉强和气的说了这句后,打算开门进家。
门后有点声音响动,导致钢门有些轻微的咚咚响动。
必然是杨小双那懒汉拿着一条铁棍埋伏在门的后面,打算在条子硬闯的时候袭击。
“可惜啊,他除了遇事只会逃跑外,几乎做不好任何一件事,就连埋伏这么简单的事,都能弄得天下皆知的样子。”
自语吐槽间,她插入钥匙开门。
万万没想到的是铁门才开,竟是一个丧尸当即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