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那狗日的在寂静岭到处搞事,并且活到了现在,活到了暗夜中的怪物都全部撤离了这里。
隐藏在某无人的房子里,胖女人一边这么想着,一边看着第二个触碰了血液,试图逃离小镇的人。那个中年人才跑了不到两百米,身形就歪斜了起来,毫无疑问变成了丧尸。
她不禁有些现幸灾乐祸的爽感。
可惜的在于条子似乎因没直接接触血液,还隔着抹布,所以暂时还没有尸变。并且他真有点能力,正在控制这里的形势,导致暂时没有全部乱起来。
至少来说,先前涂抹的血液被他擦去了不少(他由此而接触),并且也被他大声把这事喊破了。那么杀伤力就会大减。
这导致了胖女人现在有无尽的恨意没处去,也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
这么做原本就是无计划的,甚至是个意外。她觉得她也是受害者,是被楚宾弄成这样的。
楚宾就是和她姘居的男人。她清楚的记得,灾变的不久后楚宾就开始这样了,但凡和他接触过多、又过近的人,差不多就会尸变了。
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楚宾把别人变丧尸的过程越来越简单、越来越快。到后期仅仅只需几次皮肤接触就会尸变!
奇怪的是,胖女人以为自己也活不久了,却一直没有尸变?
原本庆幸的以为自己免役,哪知到了昨天,不小心弄伤了手部出血,去隔壁一户平时比较熟悉的幸存者家里借医用纱布时,把那女人变成了丧尸。
就此开始她才知道自己也是个毒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变成真正的怪物,然后就忽然感觉,整个世界立即就崩塌了。
于是昨晚就和楚宾商量怎么自暴自弃,怎么开始报复报复再报复。
商量了半个晚上,也算进行了情绪发泄,感觉好多了。
但诡异的是今天一觉醒来后楚宾不见了,倒是留了一封信告别,但仅仅只有五个字:我走了。楚宾。
于是她立即又觉得,仅仅语言上的发泄已经没用,这个世界应该立即毁灭,可惜没有那么一个按钮,需要实际行动。
想是这么想的,但现在眼见那条子还没有尸变,并正在追击,意图处决自己。于是导致躲在这房子里时间越长,她就越来越害怕,越来越担心,想了想,似乎也不是完全的不怕死,还是想活着的?
想着,她又把手里的警枪握的更紧。
说起来,她和楚宾两人对于“高速公路上借助灾难和事故发财”是老司机,轻车熟路。于是灾变了混乱,又安静下来的第一时间她们就果断上去高速搜括,还真的在两公里的范围内发现了被堵死的出警警车,于是找到了警械。
恨恨恨,恨天恨地恨空气!
总之现在她全是恨意,但同时也很怕……
“必须赶紧的把那婊姊处决了!”
张子民一边寻找一边喃喃自语。
当时的确是大意了,但主要也是考虑到要弄清楚更多的细节,譬如需要她自己的口供来确认具体真实的传播方式,变异时间等等细节。
同时,她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的?那个和她姘居一起的男人又是什么状态,现在在哪?
等等这些情况其实都非常重要。
可惜最终有点不受控制,弄到了这个地步。
一时间没法找到她,她已经静默了。
而其他地方越来越乱,动静越来越多,导致张子民的“声呐”大受影响。
越来越多的人、之前都不愿意露面的这些家伙,有不少已经开了宅子涌向镇子口,听情况正在和于澜扯犊子,并且形成声势气氛越来越不对。
就此张子民只得暂时放下,朝于澜那边赶过去……
男男女女,七八人真被毒人会传播的消息吓到了,都想要跑。现在却被于澜拦着,于是场面显得越来越乱,有从口角演变动手的预兆,那群人中的男人已经在前面不停的推搡。
碰——
这时候赶到的张子民收起了弹弓,拿出手枪对天鸣枪。
瞬间静了下来,她们开始纷纷担心的后退了些。
弹弓好用是好用,但是在一般民众的眼睛里,手枪的真正用处是威慑而不是实战。
“都回去吧,待着家里自己的房间关闭,等我弄明白一些事。”张子民道。
他们面面相视了一番后,某大胡子道:“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这野撒了就撒了,道理我不说。反正你有种就把脚跨过禁戒线试试看会发生什么?”
张子民现在真没有时间扯犊子讲道理,用枪指着禁戒线冷冷道。
额~
大胡子左右看看没人响应,只得往后退了些。
镇是镇住了,但该怎么处理张子民不知道,也没时间。
走过去把枪递给于澜,低声道:“你控制并处理这里,自由发挥吧,我管不了。如果发现朱娟,不能接触不用说话,立即击毙然后等我来处理。”
朱娟就是胖女人的名字(李文秀爆料的)。
“卧槽……”
于澜的造型显示出:接到枪的第一时间她想把枪扔了。
但她最终还是忍住了,担心的低声问:“你这样递给我东西……我会不会被你传染了?”
“不会。或者会也没办法。我不确定我是不是免役,但已经过杨小双尸变的时间很久我也没动静,估计也就这样了。”张子民道。
于澜这才放心了些,相对熟练的打开弹夹一看,又着急的低声道:“就两颗子弹?”
张子民有点尴尬,“现在大家都困难,邮区给我枪和三颗子弹真不是用于打仗的,就是用于鸣枪并控制形式的。其他的你看着办吧,我要去追杀朱娟,必须尽快把她处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