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凝听了皱着眉头说道:“幽州军有近五万兵马,此外还有沧州军从侧面支援,尽可顶得住北军的进攻。现在形势还不太明朗,应当再等等看情况再行动吧。”
李从荣的忍耐看来已经到了极限,在他看来段凝就是心怀不轨,怒极之下,遂张口斥责段凝道:“今幽州危急,北军在邢洺兵力空虚,如此大好时机,你却坐观不见,如此贻误战机,是否心存叵测,想学那李承约、米君立的路子?!”
话说到这样,已经基本上是说我现在怀疑你这梁国降将的忠诚问题!
到了这个地步,段凝知道,已经无法再继续拖下去了,就是冒险也得出战。否则,无论结果如何,自己的下场都不会好过。
这么一想,段凝只得是叹着气说道:“既然殿下决意如此,那末将只能遵令行事,不过,还是尽量先与西都留守取得联系,双方也好配合行动。”虽然李嗣源并没有册封李从荣、李从厚等为王,但是朝堂方面早有动议,段凝此时以殿下称之,也有服软示好之意。
李从荣的心腹康义诚听了段凝的话后笑道:“将军这是在向留守示好么?”他说这话是故意逼迫段凝交出指挥权,好让李从荣独得大功。
果然李从荣听了这话看向段凝:“三弟那里,某自会派人与其联络,不劳将军操心。”
段凝听了后也是心灰意冷,这样的战事,他再掺和也落不下好去。于是开口说道:“既然如此,段某愿意留守相州,负责后勤,以保障殿下大军后方无忧可好?”
李从荣正嫌他在一旁掣肘,听他这么一说就笑道:“既然如此,某便当仁不让了,亲率大军征讨那逆贼,这大军后方,就劳将军多费心操持,将来论功,定然不会少了将军一份。”
段凝听了他这话,差点没被气死,拱了拱手,再也不发一言。
李从荣如愿从段凝手上夺了兵权,于是调兵遣将,率大军真趋临漳驻扎。
……
南军的异动早就由斥候报与坐镇滏阳的元行钦知道。
“南军往临漳,这是想做什么?”元行钦对于南军的动向也感到有些奇怪。
“只怕是想直取洺州吧?”随营参军火寻明看着地图说道。
“那段凝老成持重,哪里敢这样冒险?!”元行钦也是吓了一跳。
火寻明笑了笑:“从敌人那刚得到的消息,这次行动由那李从荣全权指挥,那段凝留在相州,没有随大军出来。”
元行钦听了后大笑道:“原来是李嗣源家那瓜娃出来,这简直是送菜来的,老夫正奇怪着呢。呃……天子去了潞州,立刻派人把这消息报与陛下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