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儿小小的年纪,还分不清机灵和瘦的意思,反正在她眼里像猴子一样就能吃糖。
“没事,这巧克力是美国进口的好东西,只是吃一点不会胖的。”
任飞逗弄着怀里的翠儿和霍母说了会闲话。就在这时霍元甲竟然回来了,身后一票徒弟围在身边吹牛拍马。无非是师父又几招把对手打到,那人骨折断腿这下一辈子都长记性之类的,话里话外撺掇霍元甲到沽月楼庆祝。
要说天津这个地界,霍元甲的功夫已经是首屈一指,打个胜仗跟喝水一样寻常。虽然他年纪轻轻依旧是个后起之秀,但放眼津门的老前辈了,能与他一较高下的也屈指可数,唯一一个就是金刀门的秦爷。
而霍元甲对于这个秦爷也是早有一较高下的心思,前几天两人在街上还曾偶遇过一次,隔着一大车的棺材小小较量一下。秦爷功法老道略胜一招,霍元甲对此一直耿耿于怀。他现在一心打败秦爷成为津门第一,也难怪会对这小擂台提不起兴趣。
不多时的功夫,农劲荪也来了,胳膊下还夹着一个蓝布包。两人坐在堂中,农劲荪道:“元甲恭喜你啊!算上今天这场,你已经连赢了三十八场,这津门之内再没人是你的对手了。”
霍元甲得意的仰起头,但很快脑海里就闪过一人:“不对,还有一个。”
农劲荪看他的样子似乎就知道了这场谈话的结果,但还是问道:“还非打不可?”
霍元甲回答的斩钉截铁:“要想成为真正的津门第一非打不可!”
农劲荪苦口婆心的劝道:“那津门以外呢?京城,两广,山西,,,你打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啊?该停一停好好想一想了。我早就跟你说过,正值国难,像我这样学文的不能只想着打擂台,你这种学武的也不能光想着打擂台,,,”
霍元甲赶紧让他打住,一推桌上的蓝布包:“这是什么?”
农劲荪一看他听不进去,知道今天又白来了。“这是你的兄弟还有徒弟们欠下的账。”
霍元甲一听又不耐烦,一伸手不让他继续往下说:“我包了!”
“我不是来找你要账的,你找来的是一群乌合之众!你交朋友也该看看他们人品如何,武品如何,,,,”农劲荪还要再劝,可看霍元甲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他突然没了兴致,拿起桌上的账本转身就走。
农劲荪出了大堂,正好和任飞走了个碰头。任飞笑着问道:“关于上次我说投资沽月楼的事情,不知道农先生想好没有?”
农劲荪这次态度和上次相比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笑道:“我沽月楼现在还真是打算扩大规模到京城开分店,只是不知道任老板打算投资多少啊?”
“一次投出个分店的钱恐怕不太现实,不过我会持续源源不断的追加投资,不知道你的分店什么时候开业?”
任飞虽然有黄铜茶壶能靠伤害获得金银,但荣峰那条命和打擂人受的伤只换了十几两黄金而已,对于沽月楼家大业大根本比不了。
但任飞却突然从农劲荪的表情中看出些端倪,“农先生混迹商界结交广泛,莫非最近听到什么风声?”
农劲荪意味深长道:“山雨欲来风满楼,风声天天都有。今天我还有事,改日再和任先生细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