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开难听的公鸭嗓子一拱手:“这位客人,不知来我府上有何贵干啊?”
任飞伸出大拇指,“听说郑先生在武行里是这个,我不是武行的人,但也练过几年功夫。这次来天津做金银生意,想向郑先生讨教两招。”
郑傲山看看他,冷笑一声,不说话。
他已经是这把年纪的人了,名声比任何东西都重要。这愣头青虽然不是武行的人,想来没按规矩下拜帖也是刻意为之,但他依旧没有切磋的打算,他输不起。
任飞微微一笑,摘下手腕上的钻石金表。百达翡丽的做工,上面每一颗钻石都是精挑细选,而且精密排布,再多一颗都镶不下了。
“今日若这场你能胜我,这块手表就是你的了。好好考虑一下?”
这样的一块名表,足可抵得上郑山傲的一间宅子。即使是在津门,能带的起这样名表的人,也屈指可数,绝对不会屈身算计一介武夫。
郑山傲心动了:“今天的事情,无论结果如何,都不会传扬出去。”
“不会。”
郑山傲点点头:“所有人都出去,把门关上。”
郑家的大堂非常宽敞,靠墙摆着刀枪架子,还挂着盔甲改良成的护具,就地即可演武较量。
下人们上了门板,远远的站在回廊那边,只听里面不时的隐隐传出,发力呼哈的喝叫,兵器相撞的金铁声,过了好一会又彻底归于寂静。
郑山傲满头大汗瘫坐在地上,费力的解开盔甲上的搭扣,好让呼吸更顺畅一些。
“呼---,你的拳法是正宗铁线和迷踪的功底,那招钻心手要是再多些杀气,老头子我今天恐怕就要交代在这了。想不到津门大侠当初闻名的绝技,会被个武行外的人练得这么绝。”
“不愧是武行的头牌,当初我中师父这招钻心手的时候,是硬抗的。我出手虽然留了余地,但你居然躲得开,真是厉害。”
任飞歇下护具,将黑金古刀收回到鞘子里。拿起桌上的金表重新带在手腕上,比武三局两胜,他赢了。
郑傲山现在肠子都悔青了,明知道拳怕少壮,为什么还要和年轻人动手呢?
这人拳头上的力道比铁锤都厉害,就是不用拳法生砸,也能把他老骨头砸趴下。还有那把沉实的黑金古刀,重如钢鞭却快如匕首,一照面就磕断了他的青钢长剑。
所幸拼挟刀揉手的时候略胜一筹,不然连战三场都输的惨败,他这张老脸就真的不用要了。
扶着腰慢慢站起来:“我今儿个还有朋友要来,就不留贵客了。改日客人的金银店铺开业,老夫再登门道贺。”
任飞这次来本就是想见识下武术之都的顶尖风采,但比试三场大失所望。郑傲山的功夫和他相差太多,远比不上前世的霍元甲黄飞鸿,和隐居山野的唐龙相比,似乎也略逊一筹。可能也是因为他年纪大了,许多凌厉的招数已经使的不灵便了。
唯一出彩让任飞感兴趣的,就是挟刀揉手。但这门功夫里他玩的也不是最好的。据传津门上一任头牌才是这门武功的行家,咏春陈识的刀法也比他厉害。
任飞原本已经伸手去那刀带,但听了郑傲山的逐客令,他反而又停住了。
回头问道:“你说的朋友,是陈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