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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回 ?平日嬉戏打闹

“那不然呢,我还能说点别的?”

论起言语的本事,我还没服过几个人,上一个是郭增福,不过我已经学会了他的本事。

师娘只好离开。

刚一离开,张果就回来了:“姐姐对你说了什么?”

“她说让你好好照顾我,让我早点好起来。”

“不对啊,如果说这个话,应该对我说啊,怎么会过来对你说呢?”

“哎呀,还是瞒不了你,师娘说,她说,这个,她说让我早点好起来,不要这么麻烦你。”

“这还能自己说好就能好的?是一门功夫吗?教我!”

“这其实不是功夫的问题,只要装作无事,装得像一点就行了。”

“那你不要对我装。”

我故作扭捏,神态很不自然的样子:“那……那自然是不会的了。”

就是要让她看出我这句话说的是假话,要不然讹谁啊。

修习武功的人,都得修习内力。就好像师父曾经把功力传给我,导致一段时间自己功力尽失,不过剑招还是可以用的,只是比起原来,差别极大就是了,不能说这辈子就只能是个寻常人了。

而内力有什么用呢?对现在的我来说,最大的作用就是……我不用刻意理会,伤势恢复的速度也会比寻常人更快。就这点来说,武道刚刚入门的张果是不可能知道的。只要她不知道,那就足够了。

其实,我这伤,大概三四天之前就已经好的彻底了,只是还裹着一层纱布,反正不影响行动,我也就放着不管了。

平常生活都正常,只有和张果独处的时候,才会装作稍有不便的样子,却又说着无妨。

这招对付这种小妮子真是太好用了。在众人面前,我是已经完全好了,只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还有纱布不肯拆。在张果面前,我就是那个嘴硬的病号。

唯一不好的,是张果死活不让我喝酒。说是我有伤在身,喝酒的话,伤口愈合会受影响。体贴也有限度,她自己喝起酒来,无所顾忌。

喝完酒之后会耍酒疯。

耍酒疯这个事请总觉得不是很体面,说再多“率性可爱”,旁人也会稍微离得稍远些。就比如说,这种时候,他们都对张果敬而远之。这哪能遂了张果酒后放肆的心意,这人就往我屋里跑。

没有人把她当作是我的长辈,不过也是没觉得有什么忌讳。

就刚才,这女人又进了房间,对着我一通大骂。骂得不算脏,就是说我教她的时候不尽心,养伤也不好好养,还说我当时打人下手就应该重一些。没什么花样,声音倒是不小。是花了不少的气力,才能坚持这么久啊。

一掌劈在迷走神经,撂倒扔在床上。我知道扔在床上不太好,万一别人看见了会误会什么。那我怎么想都觉得……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啊,只要是抱着她出去,想把她送回自己房间的时候,一定会有人看见对不对。

不管有没有,反正我现在是不敢的,我决定先去罡鹤那里凑合一宿。罡鹤这小子,有些不地道,就是不肯给我开门,说他睡觉轻,我会打扰到他。怎么可能,在路上那么多天,跨过了大半个国家,我也没见他睡觉多轻啊!

再去找慢行,这小子倒是开门了,不过一直不让我进去,就在门口跟我说话。窗边有些响动,我在才注意到,小四儿撅着个屁股躲在窗边的柜子边上。这孩子真是被慢行给带坏了,脑子都不好使了,以为这样我就看不见了。

那我也不打扰这俩孩子在屋里聊聊小朋友纯真的感情了。

师父那边我是去不了的。在慢行这里看到小四儿,我最多也就嘲笑他们一下,要是进了师父得到房间,要是看到了师娘,那我肯定要被他们联手打出来的。我是不敢去的,怕死,怕疼。

没办法,回房间,在桌上趴一宿吧。

醒的时候,师父在我边上坐着。突然看到师父离我这么近,怎么会不害怕。转向另一边,是师娘。我就好像爹娘护着的小孩儿一样,被夹在中间。

他们怎么回来的呢?

师娘拧着我的耳朵:“你这小子,胆子这么大,我的妹妹你都敢动?”

“你这是在说什么啊!”

师父一巴掌呼在我头上:“跟你师娘好好说话。”

这两人原来就是腻腻歪歪的。原来还有些分寸,没有那么亲密的样子。现在呢?连伪装都懒得做了。我是红娘,也是月老,现在是挨打挨骂的儿子。其实感觉还不错,倒不是我犯贱,喜欢挨打什么的。就是自小父母双亡,许久没有这样的氛围了。

容不得我沉浸感情之中的,是师娘越发使劲的手,和我越发疼痛的耳朵。

“冤枉啊!大人!我冤枉啊!”

“你冤枉?我昨晚想找妹妹彻夜谈心的时候,你猜她在哪儿?”

我一指那个还在睡着的姑娘:“喏,在那儿呢。这姑娘睡得可死了。你看你看,还打呼噜呢。”

说完就觉得出问题了,这话说得这么轻描淡写,好像是在交代犯罪经过似的。我赶紧起来,跑到窗边摇她,只要把她摇醒,我就可以自证清白了。

“哎呀,别闹,昨天晚上太累了,让我睡一会儿。”

嘿,出事了。那该怎么说,只能是越描越黑。回头看看师娘……阳光照进来,师娘的面容,在阳光照不到的那一面,显得阴沉了许多的样子。泣雪剑抽出了一截,光照的直晃眼。

跑,快跑,赶紧跑,撒丫子跑,不回头地跑,马不停蹄地跑。

再不跑就得让师娘给打残废。师父啊师父,你是真是娶了媳妇忘了徒弟啊,亏我还把你当爹,你是真没把我当儿子啊。

“别吵了!”

是张果醒了,祖宗诶,可算是醒了。

师娘去问张果,昨晚的事,一字一句都针对我。就好像说,一个字说的不对,就要替天行道。师父看看我,没有说话,只是有点同情的意思。这个师父还真是靠不住啊,本来那不可一世的样子呢?怎么就不见了呢?怎么就这么乖了呢?

好在张果看我可怜,没有说些什么奇怪的话,就是把自己记得的事情说了一遍。我也说罡鹤和慢行可以作证,师娘这才放过我。

还是不死心。

师娘在吃饭的时候,还问了罡鹤和慢行。罡鹤是个老实人,如实禀报。慢行这小子,真是不靠谱,就怕暴露小四儿去他房间的事儿,就一直否认我曾经去找过他。

好了,时间对不上了。现在师娘确认的,是昨晚张果吃完饭的时候,约莫是酉时,去过我的房间,听到过张果的叫骂声。然后我去找罡鹤,吃了个闭门羹,大概是戌时。然后……就没有然后了。然后就是今天早上发现张果在我房间了。

看我睡出的口水印,确定我在桌上趴着睡觉,应该是丑时的事请。然后早上发现我的时候,是在辰时。

那问题就出来了。

亥时到子时的时候,我在干什么,我没有办法自证清白。按道理说,如果真的有什么的话,我也不会结束之后,还趴在桌上睡,对吧。可是师娘就是不信,非要给我安一个登徒子的称号。

我是怎么都不会想到,张果把之前要挟我的事请,早就告诉了他们所有人。张果的酒量极好,也从不耍酒疯。这日的事请,是张果让所有人给我送的一场……生诞惊喜!

不是我自己发现的。

是那天夜里,敖迟行端了一碗长寿面进门,我才知道的。

谁知道那一天我是怎么度过的,师娘打人是真的使劲儿啊,别人装的,也都那么像。我甚至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半夜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请。

不过敖迟行怎么会在这个地方呢?他不是和袁祈雨走水路离开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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