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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根本什么也不懂!”
卓斌巢怒火中烧, 站了起来:“什么狗屁的人类的希望,那个生命, 不,那个...人类难以理解的存在,连人都算不上!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怪物!而你们,居然得出了想要拯救世界,要寄希望于怪物的领导?!”
“人类对于牠来说,连路边的蝼蚁,野草都称不上,顶多算是万千砂砾里最微不足道的一捧,甚至无法给他带来欢愉,不...”卓斌巢惨笑一声:“他没有欢愉这种情绪。”
灰袍老者慢吞吞地端起茶杯,摇晃着茶水:“看来,你们已经着手研究他了?靠着什么研究的?不要说,你们试图耀武扬威的跟他炫耀起御兽时代降临后,人类获得的超凡力量吧。”
卓斌巢目光微沉。
什么时候?
他说出了这么多不该说的话?
难不成?
“当老子的,肯定要比小子强,老头子我啊,最不相信也最厌恶的,就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浮事新人换旧人这句诗。”
灰袍老者缓缓起身,他执行站起来的这个动作时,那竹林波涛猛然汹涌,仿佛在举办一场恐怖的仪式,呼唤着苍天之怒。
那本诗情画意的清隽苍穹,顷刻间变得恶劣无比,风雨飘摇,雨水穿林打叶,又化作一点点明艳的火团,将那竹林如墨色洇染般渐渐烧成了灰。
灰烬忽聚忽散,如飞扬之沙,周而复始,影影绰绰。
漫天的漆黑颗粒,倏而组成了宏伟的古老遗迹,蓦地又定格成了卓斌巢记忆中的上形三天教的总部,旋即散作灰雾,笼罩了整片天空。
待到灰袍老者完全直立,周遭的景色,已更迭为一片残骸废墟。
城市陷落,文明哀嚎。
雷霆与火焰交相演绎着即将登场的准备舞步。
它们藏在乌云之内,给大地带来了频繁的惊喜。
一阵又一阵的闪光,把乌云内的阴影,渲染地无比狰狞。
一双眼眸张开,
内部,
无尽的暗红色光焰坊镳来自最底层的地狱,却燃烧了天堂,斩断了所有信仰的希望。
濒死的上帝,被这乌云架起,第一次直面人间。
祂垂下头颅,像是在作最后的祷告,又似接受了自己凄惨的未来。
“五百七十年前,那个时候,我还小。”
灰袍老者的声音苍老、绵长:“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见到了什么叫做,人间炼狱。”
卓斌巢抬起头,诧异地凝视着自己的父亲。
“御兽时代之间,人类并非是除了科技外,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生命。”灰袍老者抄起了一块从大楼上,被击碎的顽石。
“事实上,有一些人,尽管无法像现在的五阶、六阶那般蛮横,但也有了强如导弹的破坏力。”
“而这其中的佼佼者,便是以薛、黎、高、白、周五家为代表的五老。”
“他们站在了人类的顶点,几乎成为了整个世界的霸主。”
“我第一次见到他们,就是在母星的这个城市里,他们围剿着一个模样帅气且面瘫的青年,竭尽全力,也无法伤害到其分毫。”
“他们怒了,于是,想到了一个主意,他们扭曲到变形的脸庞,转向了不远处的灾难庇护地窟,三下五除二拆开了铁门,冲了进去,疯狂地屠杀起了平民百姓。他们,要用他们的鲜血,来献祭出更加强大的力量!”
卓斌巢瞳孔剧缩,几乎成了猫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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