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祁忙了几天之后,终于忙完了,他第一时间便赶到了“锦绣阁”,他想看一眼苏樱雪,顺便告诉苏樱雪,他已经将苏子岩所需之物,给派送了出去,他想让苏樱雪放心。
可等元祁到“锦绣阁”的院落里,却发现一个人也没有,根本就没有人搭理他,作为皇上,这个面子上绝对过不去。
小太监刘文心知皇上元祁所想,没有等元祁吩咐,便高喊了一声:
“皇上驾到,请淑妃娘娘出来接驾。”
元祁手指紧握,他莫名感觉到有些紧张,不知道为什么?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与苏樱雪每次见面都不慎愉快,元祁想见苏樱雪,又怕见到苏樱雪。
“姐姐,皇上来了,妹妹这个样子是不是很丑?他会不会看妹妹一眼?你说皇上是不是知道妹妹来到姐姐这里了,特意来看望妹妹的?”
屋内的郑婕妤一听皇上来了,刚刚说的已经对皇上死心的话,又再一次失效,她开始整理自己凌乱的发丝,紧张地询问着苏樱雪。
苏樱雪露出无奈的微笑,摇了摇头,眼前这个女人,真的是爱惨了渣男,她就搞不明白,那个渣男皇帝,到底有什么好?除了空有一张臭皮囊。
“妹妹,别急,先喝碗温茶,待情绪稳定了再出去见皇上也不迟,毕竟妹妹也不想让皇上看到你如今这般憔悴的样子,不是吗?”
苏樱雪安慰着,向白嬷嬷使了个眼色,白嬷嬷心领神会,走到桌子前,拿起茶壶,为郑婕妤斟了一杯茶,随后趁着郑婕妤不注意,向里面倒了一点药粉,这才走到郑婕妤面前,说道:
“婕妤请喝碗热茶吧!”
苏樱雪深知元祁心中没有郑婕妤,否则郑婕妤也不会如现在这般憔悴,为了不让郑婕妤再受打击,唯有为她下点安神的药,让她好好睡一觉,暂时忘记渣男皇帝。
郑婕妤看着房门,皇上就在外面,感觉到心跳加速,哆哆嗦嗦地用手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又羞涩地询问着:
“姐姐,你快看妹妹这个样子可好看了一些吗?”
苏樱雪微微一笑,有些无奈,就在此时,郑婕妤突然感觉眼皮沉重,突然向后倒了下去。
苏樱雪急忙接住,唤了一声:
“白嬷嬷,快些来帮忙。”
“可皇上……”白嬷嬷指了指屋外,后又无奈帮苏樱雪将郑婕妤抬在了床上。
元祁在门外,焦急地来回渡着步,频频看向苏樱雪的寝殿门,可苏樱雪的寝殿半点声音也没有,元祁眉头紧皱,不满地指责着刘文说道:
“一定是你的声音太小,淑妃娘娘她没有听到?再喊一声……”
小太监刘文无奈只能苦逼地再次扬高声音,又喊道:
“皇上驾到,请淑妃娘娘接驾……”
拖着长长的尾音,小太监刘文敢断定,只要是在锦绣阁喘气的,都应该能够听到。
果然不消片刻,跑来了几个小宫女,小太监。”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上万福……”
“锦绣阁”的小德子,小顺子,小李子,春秀,春桂等下人,听到刘文高喊,全都急冲冲跑了出来,给皇上元祁行了大礼,异口同声说道。
“起来吧!”
元祁烦躁地一挥手说着。
他想见到的人,没有见到。不想见到的,却跪了一地,让元祁心情不甚愉悦。
白嬷嬷小心翼翼地从门缝里向外看去,借着月光。看见了皇上元祁的一张乌云密布的脸,此时正目不转睛地紧盯着寝殿的房门,白嬷嬷的心被吓得仿佛要跳出嗓子眼里了。
“娘娘,你还是出去接一下皇上吧!就算奴婢求你了,他是皇上,你让他丢了面子,他不会善罢甘休的。到时候皇上震怒,吃亏的还不是娘娘你吗?”
白嬷嬷忧心忡忡地苦苦劝说着,可苏樱雪就是无动于衷。
元祁他竟然敢在元铭的“逍遥王”府,对自己用强,还破了自己的处女之身,自己不杀他,他便应该烧高香了,还让自己去接他,简直是痴人说梦。他若识相,便应该选离自己,否则她可不敢保证,哪天不会废了他。
苏樱雪咬牙切齿地想着,不紧不慢地拿起银针,向郑婕妤的脾俞,心俞,神门,三阴交,大凌,太溪,太冲等穴位扎去。懒得搭理门外的元祁。
床上的颖儿看着苏樱雪的动作,关切地询问着:
“娘娘,郑婕妤她可安好?”
苏樱雪摇了摇头,有些惋惜地说着:“郑婕妤她因思虑过度,损伤心脾,气血不足。
亦因恐慌伤及到肾,肾阴不足,加上营养饮食跟不上,脾胃不和。导致神志不遂,肝火郁结,严重失眠。总之,情况不容乐观,需要多做一些针灸。”
门外的小太监刘文,喊了五声,皇上驾到后,元祁终于忍无可忍,一脚踹开苏樱雪寝殿的门,怒喝一声:“苏樱雪你没听见朕来了吗?”
元祁趾高气昂地厉声喝道。
苏樱雪正忙着将郑婕妤身上的银针,一根一根从身上拔下来,还是没有搭理元祁。
元祁想到他自己在逍遥王府对苏樱雪做的事,心想,确实有些过了,此事不管对逍遥王元铭,还是苏樱雪都是一种侮辱,所以苏樱雪才会生自己的气,不理自己。
想到这里,元祁不好意思般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企图解释着:
“其实那天,朕真的是情不自禁,朕向你……”
“道歉”俩字,还未说出口,苏樱雪却猛地转过身,水漾的黑眸如一柄利剑一般,直射向皇上元祁,嘴角弯起,满是讽刺般说道:
“本宫终于知道,为什么我哥会常年征战沙场了,皇上你知道吗?”。
“啊?为什么?”
元祁条件反射般询问着。
“原因很简单,上梁不正,下梁歪,这叫上行下效。皇上都言而无信,底下的人又怎么可能做好本分,王朝怎可安分?只是苦了臣妾在外征战的哥哥了,还有老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