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樱雪说完,摇了摇头,仿佛很惋惜似的。
元祁的脸,瞬间变了颜色,变的冷峻如冰,他锐利如鹰的眼眸,如鹰爪一般锁定苏樱雪,冷冷询问着:
“苏樱雪,你给朕说清楚,朕什么时候言而无信了?”
苏樱雪抬头挺胸,不卑不亢地说着:
“皇上可曾记得你求着本宫救云游时,答应过本宫,三个月内不会再踏入“锦绣阁”一步,那皇上现在站在何处?难道不是言而无信吗?”
“你……”
元祁怒指着苏樱雪,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你以为朕愿意来吗?朕今日来,不过是告诉你,朕已经将棉衣派人送去苏子岩手里了,为了路上不出意外,朕还派了云游亲自前去。朕为你做了如此多,你反倒不领情,就当朕没有来过,从此以后桥归桥,路归路。朕给你机会已经够多了,是你自己不知道珍惜。那你便在此画地为牢吧!朕本来想告诉你,你可以不用死了,朕已经原谅你了。不过爱妃既然如此喜欢只活三个月,那就等三个月期满后,自行了断吧!别再脏了朕的眼睛。朕看见你就烦。”
皇上元祁本来对苏樱雪片刻的好感,因为苏樱雪的不识时务,消失殆尽。生气地转身离去。
“臣妾恭送皇上,永不再见!”
苏樱雪不怕死地在元祁身后大声喊着。
随着元祁走出房间,只听“砰”的一声,房门被关上,可见房中之人,有多么讨厌皇上元祁。
元祁手指紧握,血顺着指甲缝向下流淌,他现在有些怀疑苏樱雪房间那一匣子的信件、琴谱,还有他一张又一张的画像,是不是都是自己的错觉。
亦或是白萍白嬷嬷那个老奴婢,自己托人搞出来的,在欺骗他,为了让她的主子苏樱雪与他和好,搞出来的。或许苏樱雪心中从来便没有他,她进宫也许是另有什么目的?还是想为逍遥王图谋什么?
元祁的心中千回百转,邪恶之心而生,小太监刘文跟在元祁身后,看着元祁滴在地上的血迹,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询问着:
“皇上你的手,怎么受伤了?来人,快来人,喊太医,快喊太医。”
“滚开……”
元祁一脚踹开刘文,大步向锦绣阁的院落外走去,并留下一句话:
“来人,将谎话连篇,欺骗朕的白萍拉出来杖责二十,作为警告。以后若敢再胡言乱语,将无的说成有的,欺骗于朕的感情,杀无赦!”
随着元祁冰冷的话语飘落,“锦绣阁”内一片人仰马翻。
“皇上饶命啊!奴婢从来没有欺骗过皇上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皇上,冤枉啊!”
“渣男,你给本宫滚回来,你把话说明白,白嬷嬷到底犯了什么错?她何时欺骗你了?”
……
尽管白嬷嬷与苏樱雪喊的撕心裂肺,可没有人给苏樱雪和白嬷嬷一个明确的答复,更无人知道元祁在生什么气?只能用“君心难测”来形容皇上元祁。
皇上心海底针,大家还是少惹为妙。
随着白嬷嬷的惨叫声,苏樱雪不得不以自己的身躯,为白嬷嬷挡着,毕竟白嬷嬷年事已高,经不起这二十大板。
“锦绣阁”里的小太监小德子,小顺子,小李子,还有宫女春桂,春秀一见他们的主子苏樱雪挨打,急忙奔上前,挡在苏樱雪的身上。
主仆几人,相互争着挨板子,二十大板很快打完,虽然都挨了几板子,索性都不太重。
屋内床上的颖儿,听着屋外棍棒交加的声音,一时心急,竟然从床上挣扎着站了起来。
挨完板子的苏樱雪,恨元祁恨得咬牙切齿,指着“锦绣阁”外,如泼妇一般破口大骂,骂元祁是个喜怒无常之人,骂元祁更年期提前。
“娘娘,小心祸从口出,再被打一顿板子。”
颖儿扶着门,站立着,看着众人都没事,长长舒了一口气,掩嘴而笑,警告着。
“本宫不怕,有种他就杀了本宫……咦?不对……”
苏樱雪心想,颖儿不是在床上吗?怎么声音如此清晰,她回过神来,转身看去,却看颖儿一脸微笑,地站在门框处,她大喜道:
“太好了,太好了,颖儿你终于站起来了。”
颖儿一脸惊喜,大叫着:
“我站起来了,我可以站起来了,我不是残废,我和正常女人一样了,娘娘,我终于站起来了,呜呜……”
颖儿喜极而涕,锦绣阁里一片欢声笑语。将刚刚的不快,一扫而过。仿佛从未发生过一般。
元祁回到沐凌蝶的“轩翠宫,”发了很大一通脾气,沐凌蝶又是揉胸,又是捶背,元祁这才消了气。
“皇上稍作休息,臣妾去给皇上沏一杯茶”。
沐凌蝶妩媚一笑,温柔如水般说道。
“有劳爱妃了。”
元祁由衷地道着谢,然后打发小太监刘文出去。
“可云游临走时吩咐奴才,务必将皇上入口之物,试过毒才好。一会奴才还要为皇上试毒……”
小太监刘文还未说完,元祁眼一瞪说道:
“你什么意思?你以为珍妃她会害朕吗?宫内就属珍妃最懂朕的心,以后珍妃这里,不用再使用那些俗套,滚……”
元祁怒吼着,想将在苏樱雪那里受的气,给吼出来,谁也没有注意到,沐凌蝶拿出一个瓷瓶,向茶里加了一些佐料。
“是,奴才这就滚出去,皇上勿恼……”
小太监刘文没办法,点头哈腰,深叹一口气,急忙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