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皇上元祁的狮吼,房间一片混乱,但不消片刻,全都慌慌张张地跪倒在地。
帮苏樱雪捶背的小太监们,更是吓得连手里的小木锤,也噼里啪啦地全都掉在地上,吓得浑身发抖,跪倒在地上求饶着: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奴……奴才什么也没有干,请皇上明察。”
苏樱雪眉头陡然紧皱,这帮奴才,有点欲盖弥彰,像是她们做了什么偷鸡摸狗的事似的。
元祁横扫苏樱雪寝殿,里面竟然一贫如洗,连张字画也没有,他以前赏赐的东西,都去了哪里?莫不是都用来养男宠了?
如此想着,元祁心中的怒火高涨,异常烦躁,有种想要杀人的感觉。
元祁深邃的眼神,直视着苏樱雪。
房间炭火旺盛,温暖如春,只见苏樱雪一身紧身黑衣,连肚皮都遮挡不住,胸部更是随着苏樱雪的呼吸,一起一伏。
元祁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刚刚进屋时看到的情景。苏樱雪仰卧在太师椅上,俩条修长的大腿旁,还有苏樱雪的身后,前前后后竟然有五六个长相俊美的小太监,正用小木锤给苏樱雪按摩捶打。简直让元祁怒火中烧,达到极致。
相对于众人的惊慌失措,苏樱雪却只是嘴角微翘,懒洋洋地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微微扶了扶身,嘴里不甚恭敬地嘟囔了一句:
“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
星眸如画的眼眸,毫无畏惧地直望着元祁深邃如鹰的眼眸。
“来人,将这几个胆敢碰淑妃娘娘的奴才,拉出去,剁了双手,其他人滚……”
元祁看着苏樱雪半点认错的样子,也没有,甚至连半分悔改之意都没有。凉薄的嘴唇轻启,一双黑眸幽深的可怕,一指那几名小太监,狠厉地下达着命令。
一声令下,其他人全都谢过皇上,惊慌失措如鸟兽散,逃命般出了锦绣阁。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奴才再也不敢了,求皇上饶命……”
几名小太监,磕头如搅蒜般,眼泪瞬间落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求饶着。
头磕在地上发出“碰碰”的声音,额头都磕出了血丝,让人不忍直视,可元祁的心,却冷如石头。敢动他的女人,就是找死,元祁心中所想。
“是。”
元祁话音刚落,便进来几名御林军,向几名吓得浑身哆嗦的小太监走去。
几名小太监吓得全身瘫软在地上,接着向苏樱雪求助起来:
“娘娘救命,娘娘救命,快点救救奴才们……”
“慢着。”
苏樱雪如几名小太监所愿,凤眼一挑,向前跨了一步,挡在了他们几个身前,吆喝了一声。
几名御林军侍卫,回头看了一眼皇上元祁,元祁冷言道:
“朕亲眼所见,你还有什么要狡辩的?”
苏樱雪眼眸流转,扬唇说道:
“本宫从不狡辩,是便是,不是便不是。本宫只是想说,皇上乃圣明君主,说话自然是一言九鼎……”
苏樱雪还没有说完,元祁自认为很了解苏樱雪般说道:
“你少跟朕说这些无用的,要不是你做出此等水性杨花之事,朕还真懒得踏进这“锦绣阁”,拿下……”
元祁说完,再次大吼一声,吩咐着。
“慢着,本宫话还未说完,皇上不会以为自己如此了解本宫吧?”
苏樱雪眼中尽显讽刺,全然没有将皇上元祁的怒火放在眼里。
人早晚都要死,伸头缩头都是一刀,对穿越成苏樱雪的展小小来说,她宁愿站着死。也许她从小被父母捧在手心里的缘故,让她从小便有着一身傲骨。
“你……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元祁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与苏樱雪相见,总是眼前这般剑拔弩张,她每次都有办法惹怒自己,元祁怒指苏樱雪,厉声呵问道。
苏樱雪看了一眼一身绣龙锦袍的皇上,眸光闪烁了一下,一指几个小太监说道:
“本宫与皇上是无话可说,可本宫对他们却有几句话要说。”
元祁挑眉不解,他以为苏樱雪是想替他们求情,却没有想到她只是与他们说几句话,莫不是想提前安慰一下他们几句?元祁心想。
谁知却听苏樱雪说道:
“狗奴才们,还不赶紧谢过皇上,你们听不出来吗?皇上对本宫是爱之深,恨之切呢!他在吃味呢!若你们碰了本宫,怕今天你们的手,便不保了,索性你们如此识时务,都是拿着小木锤,帮本宫捶背的,手不曾碰到本宫一下,皇上自然不会为难你们的,还不赶紧滚出去?”
脸皮厚,便天下无敌,穿越成苏樱雪的展小小算是豁出去了。
元祁傻眼,他没有想到苏樱雪竟然如此自恋,他被气的结巴,手指着苏樱雪道:
“你……你少不要脸了,你……你以为你是谁?朕怎么可能吃你的味?朕巴不得你早点死,朕看见你便心烦。”
谁知就在此时,苏樱雪却毫无预警地一下子扑上前,抓住元祁的手,可怜兮兮地说着:
“呜呜……皇上,你难道真的如此讨厌臣妾吗?臣妾的父母死的早,臣妾的哥哥又常年为皇上镇守边关,皇上忍心吗?呜呜……”
苏樱雪总是气元祁,如今突然撒娇,让元祁有些不适应,苏樱雪是他老师苏建英的女儿,加上苏子岩确实常年镇守边关,元祁突然心软了一些,不耐烦地说着:
“都退下吧!”
“是。”
小太监刘文见刚刚剑拔弩张的气氛,终于缓解了一些,长长舒了一口气,领着众人退了出去。
几位小太监也是如获大赦,急忙磕头谢恩,如兔子般逃离了苏樱雪的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