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这花车献舞,要一直做到元宵方至。”
“当真是让人敬佩!”
“来年某定要攒够了钱,去与谢娘子对饮一杯!”
“就你?”
“怎地。”
“裤裆一抹,一毛没有!”
“……”
长安城大名鼎鼎正当红的花魁谢娘子,从元日前开始花车献舞长安,直到元宵之后,这样的大事件,引得所有人的热议。
高水寒听着身前几名书生文士大半的青年攀谈,不由露出笑容。
这等手段,如今虽然少见,但往后却是数不胜数。
路演。
很常见的名词,专门用来吸引积攒人气,然后捞钱捞钱再捞钱。
不由的。
高水寒再次看向那花车上正翩翩起舞的谢娘子。
不得不说,这位谢娘子还是有些真本事的。
至少,满长安大抵是找不出第二个人,能在那几根红绳上跳舞的了。
站在他一旁的王韫丽,瞪着正发呆看向那座花车的高水寒,不由心生怒火。
她已经拉扯了对方的衣袖好几下,却一直没有得到回应。
愤愤不平下,王韫丽一咬牙,拇指和食指伸向高水寒的腰间。
捏。
紧。
瞪眼。
扭。
“啊……”
高水寒吃痛惊呼,满脸错愕的回头看向突然对自己下死手的王韫丽,当真是满头雾水。
见对方只是憋着嘴瞪着眼,也不说话。
高水寒苦笑询问:“怎么?某可没有招惹你啊……”
“你看她……”王韫丽眼帘降下,轻声委屈道。
高水寒张张嘴,脑筋有些转不过来了。
王韫丽见高水寒竟然不说话,于是更加的委屈,瞪眼娇哼重复道:“你一直看着她!”
妹子这是吃醋了啊!
反应过来的高水寒几乎是要捧腹大笑起来。
他再次伸出双手,握住王韫丽的双手,将对方拉到自己的眼前。
弯腰。
俯身。
高水寒的嘴凑到王韫丽的耳边。
“告诉你一件事情,从安西走到长安这万里路,某却发现这个世界竟然是格外的小。”
“???”
王韫丽因为双手被高水寒握住,正是直面对方,这次再也难以忍耐,挣脱开来,退后两步,满脸疑问的看向说出这番稀奇古怪之言的高水寒。
高水寒却不曾准备放过。
安西的出路从来就不在西边,而是在长安。
若要通往长安。
河西、陇右,必不可少。
无论政治、军事、经济,安西绝对不能少了河西、陇右两地的支持。
就如同,他必须要救下王忠嗣一样。
此时站在他眼前的女孩有意。
他又何曾感知不到。
见对方已经低下了头。
高水寒再次上前,再次将王韫丽的双手握住。
紧紧地握住,抱在自己的胸前。
而他则是再次凑近到对方的耳畔。
“因为某发现,有你在,这个世界就再也容不下任何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