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铭得意的看着林榛,笑道:“怎么样,没见过吧?”
确实没见过。
林榛面色古怪的摇摇头。
睡姑娘可耻,一个人睡七八个姑娘更可耻,一个人叫七八个上来却不睡,挨排排贴着墙根抱头蹲好,这……
这种场景在后世的东莞也确实发生过不少次,可……
恕林榛词穷,他还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实在忍不住心中的好奇,指着那些姑娘问道:“赵公子,这是……”
“姑娘啊,青楼里若是没有姑娘还开什么青楼。”
赵铭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
“可…,为什么要让她们要蹲在那?”
赵铭露出一副我懂得的表情,悄悄问道:“心疼了?是不是看中哪一个?告诉我,我让她陪你。”
林榛连忙摆手,不说他本来就不愿意,当着二狗的面玩姑娘,回家之后,鬼知道祝初瑶会对他做什么……
林榛不再纠结这件事,只当是赵铭的爱好,他拿起桌上的水果,丢进嘴里。
两人闲谈一会,不时说些应景的笑话,开些玩笑,时间过得倒也飞快。
三喜看着笑容不断的赵铭,心里有些奇怪,自家少爷干啥啥不行,吃饭第一名,炼丹基本糊,可没有一般纨绔的架子,算得上是平易近人,虽然有些不着调,偶尔经常性跑偏,可很少这么快就和一位新朋友如此聊得来。
赵铭与林榛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等待怜卿姑娘的出场。
门外,又涌进了一批人,为首一人前呼后拥,排场不知比赵铭大了多少。
赵铭显然也注意到了那几人,脸色顿时有些不好看。
林榛注意到他神色有异,问道:“赵公子,怎么了?”
他撇了撇嘴,神色不屑,不爽道:“看到了几个惹人厌的家伙,破坏了本公子的好心情。”
那几位年轻公子哥一进门,老鸨就迎了上去,高声道:“窦公子,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要不要喊小玉?”
窦华众目睽睽之下,将手伸进身旁女子的胸口,用力一掏,摇摇头,邪笑道:“让怜卿姑娘出来陪我。”
林榛心神一动,在江州之中,有如此排场,又姓窦的公子爷,应该不多。看来此人就是窦刺史的儿子,窦华。
至于说窦华是他的情敌,他自然是不屑认同的。
势均力敌才叫情敌,他和窦华那叫单方面碾压。
祝初瑶给他洗过衣服吗?给他做过饭吗?给他捏过肩锤过腿吗?
虽然最后一项他也没享受过......
但这足以说明两人的差距,窦华根本威胁不到他的地位,只能动些歪脑筋,想办法威胁到他的生命。
冤死的黄婆就是他指派的......
见他行迹恶劣,林榛撇撇嘴,心有不屑,怪不得老丈人要把祝初瑶嫁给他一个陌生人,也不愿意嫁给窦华。
这丫简直就是个败类,按照老丈人的风骨,就是宁死也不会屈服。
至于赵铭和他为什么有过节,也不难猜出。
林榛早已不是刚来那会什么都不懂的疯书生,据他了解,刺史相当于后世一省之长,窦华就相当于江州本土最大的官二代。
而洛家大多是京官,和这些封疆大吏不同,洛家祖籍江州,为首的洛家二位兄弟常年在京城,偶尔回江州看望老夫人。
赵铭是洛家的亲戚,至于有多亲,他一概不知,两人有些矛盾也算正常,都是年轻气盛的公子爷,谁都不服谁。
刚想到这,一旁的赵铭忍不住出声了,讥讽道:“怜卿姑娘每晚只献一曲,若是想让怜卿姑娘做入幕之宾,自然要按照规矩来,可这规矩至今江州无一人可做到,就凭你窦华,何德何能?”
大堂中的窦华神色一变,刚想发怒,转头发现是赵铭面带嘲笑的看着他,气势顿时萎了一截,冷哼道:“哼,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