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舅”甚是动情:“雪歌,我更是每晚望着岷山方向,为你祷告。你幼时居住的庭院,我一直吩咐下人精心打扫。如今重游故地,你可欢喜?”
雪歌果然深受感动:“小舅,我离府之时,虽说只有六七岁,往事却历历在目。你一直待我极好。岷山冷冷清清,哪如王府热闹?你不知我多想下山,当真日日想,夜夜盼。”
“小舅”痴痴说道:“长水有岸,陵水有盼,千里姻缘,终在眼前。雪歌,你从小爱玉,这只玉扳,你可喜欢?”
青荷虽看不见,却甚是好奇:“不知这色狼又在卖什么玄虚。”
却听雪歌一声惊呼,充满欢喜:“南玉扳指?如此碧绿如翠!如此精雕细琢!此物价值连城,却非蜀玉,小舅从何得来?”
青荷闻言更是一惊:“我的南玉扳不知所终,会不会便是那一只?怎会落到“小舅”手里?难道他与“飞龙在天”交情过命?两人互通有无?”
疑惑未解,忽闻蜀竽之声传来,悦耳悠扬,只觉明月初升,星辰闪亮,余音绕梁,盈耳诗香。
雪歌听得入迷,轻轻一声低语:“小舅,你吹的真好听!”
伴随琴声靡靡,更是满室迤逦。战靴趁机贴近丝履,丝履不知是纯情无知,还是欲擒故纵,只是稍稍右移。
便听雪歌正色问道:“小舅,你之前信中说寻到毒害我哥哥的凶手,却是龙妖,此话当真?”
“小舅”连连点头,接口又说:“不错。雪扬当年离奇失踪,我这做舅舅的如何放心得下?这些年来,我遍查缘城,探访元凶。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识破龙妖庐山真面。”
雪歌恨意陡生:“我兄长雪扬丢失之时,不过三岁。只是不知何等深仇,龙妖下此毒手?”
“小舅”一脸恨意:“深仇大恨何须有?利益权欲在心头!龙妖为了盗取玉箫,独吞“三墓兵法”,不惜劫持三岁的雪扬。”
雪歌吃惊非小:“三墓兵法?”
“小舅”恨恨不已:“不错!当年雪扬颈上的玉箫,内藏三墓兵法,龙妖为盗取兵法,才不惜丧尽天良,劫持雪扬!”
雪歌大吃一惊:“三墓兵法,当真在龙帆手中?有何为证?”
“小舅”坚定不移:“这是当然,龙帆用兵如神,还不是受益于此?”
雪歌半信半疑,继而又轻轻点头:“小舅言之有理!只是此事大舅难道不知?因何坐视不理?”
“小舅”更是义愤填膺:“雪歌太过单纯!咱们嘉王府固若金汤,倘若没有内鬼,谁能偷走雪扬?我查来查去,终于断定,当年雪扬失踪,龙帆虽是主谋,大王兄更是助纣为虐,实为帮凶。”
雪歌一声惊呼:“小舅,怎么可能?”
“小舅”深深蹙眉:“雪歌!这本是显而易见:这么多年,大王兄因何对龙妖惟命是从?只因龙帆拿着他的把柄,只因他也曾分过一杯羹!”
雪歌似信非信,将信将疑:“小舅,果真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