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忙碌碌,时间过得飞快。
方武想起今日十月初五,记起与晋阳的约定,连忙往城东赶去。
去到高阳府中时,小晋阳早就翘首以盼。她见到方武,立即飞奔上前,说是要打拳给他看。
方武心痛地怪道:“不是让你平时要轻柔一些嘛,为何如此激动!”
小晋阳也不辩解,只是认真地打起拳来。
一套拳打下来,令方武出乎意外的是,虽然动作的些生硬,但只有一个动作不是很到位,其他基本上都记住了。这让方武不得不佩服小女孩的记忆力,看来这小丫头回去后没少练习。
小晋阳打完拳,不但没觉得累,反正更加精神了些,缠着方武让他兑现诺言说孙猴子的故事。
方武只得生搬硬套,编了个莫须有的和尚来替代唐三藏。至于取经路上其他故事情节记不住也没关系,反正每个打妖怪都可以独立成章,结局基本上就是孙猴子上天庭搬来救兵,才能收了妖怪为。想到什么就讲什么,反正这年代没有《西游记》,没有标准可言。
方武给她讲了取经和尚救了孙猴子,连带收了猪妖和白龙马。小晋阳听得如醉如痴,最后叹到:“想不到天下竟有其他国王如同父皇般英明,也想到派人去西天取经!只是皇叔去的是天竺,皇叔一走十一年之久亦未曾见还,可见取经之艰难险阻!”
玄藏大师被李二封着“御弟”,所以晋阳称为皇叔。他是贞观二(628)出发,现在已是贞观十三年(639)。不过玄藏要贞观十九年(645)才回到长安。玄藏没回来,当然就没能收辩机为徒,意味着高阳想出轨起码也是六七年后的事情。
与晋阳的痴迷不同,高阳偶尔过来听上三五句,冷言冷语地讽刺方武专骗小孩。方武也不计较,只是告诉晋阳取经艰苦,锻炼身体也辛苦,必须要持之以恒才行。
小晋阳听罢,满腔热情地答应师傅哥哥,然后跑开去练功去了。
屋里只剩下方武和高阳两人,高阳只是沉默,冷冷地盯着他看,那眼光犀利得让人不寒而栗!
方武刚想寻些话来打破僵局,高阳象是看透了他的意图,抢着说道:“故意弄首怪里怪气的词来刚哄本宫心软,回头却跑去逛青楼,真够无耻!”
我啥时候哄你来着,你自己感动的一塌糊涂关我何事,老子对你唯恐避之不及!方武知道她指的是自己剽窃李清照的凄凄惨惨戚戚,心里恨恨地嘀咕着,嘴上却恼怒地道:“你跟踪我?”
高阳不屑地说道:“你也配让我跟踪?”
方武顿时醒悟过来,看来自己是自作多情了,这小魔女应该是跟踪驸马房遗爱,自己不巧也成了目标。
他心里有些莫名的失落,喃喃地说道:“他也不是特意去逛青楼,只是为了陪我而去,而我之所以去,却是为了你要的十万两!”
高阳却恨恨地说道:“谁去与不去,与本宫何干!你若是做些龌龊事给本宫晓得,保不准哪日我把你给骟了,再让你进府来伺候本宫!”
咱们是正人君子一枚,岂会与失足妇女干那种事,绝不允许你随便污辱咱的人格!方武有些恼怒,争道:“说没做就是没做!你别诬陷好人!”
高阳不屑地说道:“天底下哪有不偷腥的猫!只怕骟了也不一定安全!”说罢,眼睛往方武裆下瞄去,
方武见她锐利的目光射向自己要害之处,下意识地捂了捂。要骟尽管骟你男人去,无端端的来祸害老子干嘛!骟过之后还留在你身边,看着你那惹火身材干着急?可见这丫头的心够歹毒的!
想到自己绞尽脑汁想法子帮这丫头片子挣钱,还要被她死死威胁,方武不由得一阵悲怆!
高阳他哀怨的样子,却嘻嘻地笑了起来,却又发现方武似乎瞄向自己的胸前,顿时大怒地扑过来:“登徒子胆敢乱偷看,本宫挖你眼珠喂狗!”
方武连忙错身避开,恼怒之余讪讪地说道:“为了顺利搞到十万两,你最好是别惹我不爽!”
高阳一击不中,却得意地笑道:“除了父皇,全天下没人是我高阳不敢惹的,不信你尽管试试!”
太极宫里,李二刚刚从太极殿回到甘露殿,在他身边侍候的正是御前太监邓先。他见李二神色不是特别糟糕,便大胆地上前跪下奏道:“奴婢恭喜陛下!贺喜陛下!”
李二一愣,毫无征兆的这狗奴婢说什么恭喜。
“奴婢出去办差时,无意中听闻两大可喜可贺之事。一是高阳公主殿下,心痛陛下因西域战事寝食难安,主动想法子为皇上筹措十万两,现已有了眉目!另一事则是梁国公房大人,听闻已有退城外流民之策。奴婢故此大胆恭喜陛下!”邓先小心翼翼地奏道。
李二听得有些糊涂,简直不敢相信。他甚至不想去追问邓先消息从何而来,心里只盼着这消息是真的。